等後來鄭浩開了一圈才知道,這輛車魏景興花了不少心思,改裝得非常專業,專業到讓鄭浩都眼饞的程度。
衛綿也不和魏景興客氣,高高興興的收下了,別墅的車庫大,停下兩輛車不是問題。
在家躺了兩天後,她才懶洋洋的去了算命館,聽辛曉彤說堆積的預約有好幾個了,得抽空處理一下。
大多都是算姻緣、批八字、調理風水的,這天按照預約時間過來的是一對情侶。
資訊上有登記,男人叫方曉亮,大概三十多歲,穿著身品牌休閒服,從手腕露出的手錶和車鑰匙能看出,這人的經濟條件應該不錯。
女人叫黃二妹,穿了條藍色的連衣裙,是個很喜歡笑的姑娘,長髮及腰,看起來文靜漂亮。
衛綿請兩人落座,視線卻忍不住落在那姑娘臉上,越看越覺得新奇。
梁昊然今天正好也在,他察覺到衛綿的視線,同樣朝著女人臉上看去,一開始還沒察覺出不對,不過很快就有了和師父一樣的疑惑。
在面相中,鼻樑上部到山根位置稱為疾厄宮,此部位飽滿、高聳,直貫印堂的人,先天體質優越,一生較少生病,偶爾有病也很快康復。
假如此處生得低陷、斷裂、有亂紋或痣痕,往往身體欠佳,容易生病,屬於先天體質弱者。
而黃二妹就屬於後者,她鼻樑上有明顯的低陷,眉心印堂處有橫紋,帶青色且雜亂。
下巴尖削,兩眉毛相交,好像一節一節的形狀,眉毛侵入印堂。
無一不是昭示著面前人是個短壽的,而且看她那幾處的情況,恐怕活不過25歲,然而衛綿看了看預約資料,黃二妹已經32歲了。
衛綿對她為什麼能改命感到奇怪。
這種改命,不是邪術,也不是多做幾件好事就能辦到的,即使是大慈善也不行。
黃二妹一個普通人卻逃過了早夭的命運,實在不得不讓衛綿好奇。
方曉亮見衛綿兩人的視線都盯在女朋友身上,不免有些奇怪,他輕咳一聲,“大師,是我要看。”
衛綿收回視線,她笑了笑,“不好意思方先生,我只是對黃小姐的面相比較好奇,不過還是正事要緊,先生要算什麼?”
方曉亮看看女朋友的臉,又看看衛綿,不知道她說的面相是什麼意思,他每天和黃二妹在一起,也沒看出她和別人有什麼不一樣的。
“我要算、呃,我不是要算什麼,我最近這半個月不停做夢,就想來找大師給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預示。”
衛綿推過去兩杯茶水,“夢見了什麼?”
方曉亮把茶杯捧在手裡,仔細回憶夢中的場景,他已經連續半個月天天都能夢到,總覺得有些奇怪,而且夢中的場景記得十分清楚。
“我最近總是夢到老鼠,夢到家裡進了老鼠,不止一隻,老鼠在家裡到處跑,還落在我衣服上,怎麼甩都甩不掉——”
方曉亮一想到那個場景就渾身發麻,拜以前看過的很多書和電影所賜,他非常討厭老鼠,這種攜帶了不知道多少致病菌的東西,讓他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他之前住的小區還鬧過一次老鼠,即使他家沒有方曉亮也不敢在那住了,直接把房子退租重新換了個衛生條件更好的小區。
夢裡那種渾身上下爬滿老鼠的感覺,他剛想起來就忍不住戰慄,要不是因為自己是個大男人,恐怕都要尖叫起來。
方曉亮兀自沉浸在恐懼中,沒察覺到衛綿的視線此時正盯著他的臉看。
“方先生印堂發青,可見近期運勢受阻,而你夢到老鼠,也不是什麼吉兆。”
“老鼠眼睛明亮,腦袋聰明,但它們會咬爛東西,帶來瘟疫和疾病,象徵著死亡、腐爛、疾病和汙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