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設了“機關”,到時候能發出“金鐘兒”的叫聲。知道大明朝的宣德皇帝嗎?他就是個“蛐蛐兒迷”,而且專門養活“金鐘”。但是——可但是“金鐘兒”這種蟲兒它嬌嫩呀,活不了幾天。那皇上老爺子說了,不成——聽不著丫“金鐘兒”的叫喚聲我他媽睡不著覺!命令大臣“給我想轍去”!得嘞,就這麼著,有高人便燒造出來今天您看到的這麼個寶貝物件兒,也叫“金鐘兒”——瓷的!而且是宣德的物件兒,宣德!了得嗎?!據說皇上晚上在裡屋睡覺,外邊的太監就得輪著番兒地搓這個“金鐘兒”。就跟夜壺似的,是萬歲爺晚上離不開的物件兒。你算算吧,它得值多少錢?……
我拍著大腿說:“這玩意兒它多少錢都‘值’呀,簡直就是他媽的‘無價’!可有一點我無法弄明白,聽著這樣的噪音才能睡得著覺的人,要麼‘失聰’,要麼‘變態’。我不知道宣德皇帝,他丫的是屬於哪一類?”
當然,這“蟲兒”我最後沒買,也根本“買不起”。這件事兒都過去了很長時間我還一直認為是個“夢”,可當時我身邊還有別人哪,總不能大家夥兒一起做了這麼個“蟋蟀皇帝”的“夢”吧?
我的故事才講完,麻稈兒的臉色陡然而變:“您說的那位‘大爺’是不是四方臉?五短身材?看著跟練摔跤的似的?——靠!就是他,他外號就叫‘金鐘兒’……”
不用往下再說了。看來我和麻稈兒“說”到一塊兒去了,只是我不便問這隻老“蟲兒”是麻稈兒說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中的哪一位?
我誠心實意地告訴麻稈兒,您這事兒看似荒唐,其實也沒什麼可過於大驚小怪的。從科學的角度講,您犯的這個錯誤叫做“駁斥程式失控”。人腦中存在著一種“真理”對“謬誤”的“駁斥程式”,而這種“程式”一時地被外在的假象或內在的貪慾給“干擾”了,就有可能造成一時的“駁斥程式失控”。不礙事兒,跟計算機似的,經常給自己“殺防毒”就成了。
算計著麻稈兒媳婦給我沏的茶已經晾溫和了,唇乾舌燥的我端起來猛飲一口,“噗——”噴了坐在對面的麻稈兒一臉。麻稈兒媳婦驚詫地問:“大哥,燙著您啦?”
我就跟吊死鬼兒一樣吐著舌頭說:“大妹子哎,想謀財害命是怎麼著?麻死我啦……”
麻稈兒卻在一邊喃喃自語:“……駁斥程式失控?”
當代景德鎮工藝瓷
本章提示:“幻瓷”
故事中說到所謂“幻瓷”,大概應該還有些品種,之所以沒在上文提及,是我想今天的人們已經不難識破了。比如現在旅遊市場上常能見到一類“茶具”,原本“素潔無華”,但只要把開水沏進去,那“花樣”就出來了,最常見的是“水月觀音”、“四季變換”等,這便也是“幻瓷”的一種。公平地說,這玩意兒多少有點“科技含量”,說它是“幻瓷”還算靠譜,至少冷不丁地能“唬”您一下不是?我就聽說過,有某位剛入道的朋友,早期就被這種花裡胡哨的瓷兒給蒙過,想必那“故事也是跌宕起伏”的?我還真想問問這事兒的原由,可人家就是不說,從此也不再玩“瓷兒”了,而且是“打死”都不玩了,一提起這事兒那哥們就跳著腳地罵自己是“菜鳥兒”!也別說——這樣有自知之明的人,也少。有可貴之處!
其實這類花裡胡哨的“幻瓷”,今天看來應該說是一種挺有意思的新工藝,學名叫做“可逆性熱敏變色材料”。此為一種新穎的“著色劑”,它可以隨著環境溫度的變化而迅速改變顏色,從而使被著色的物體具有動態漸變的色彩效果,其色變溫度大約從10℃—78℃。這種著色劑又叫“感溫變色粉”,顏色有大紅、玫瑰、金紅、黑、綠、墨綠、草綠、孔雀綠、寶藍、金黃等等,真可謂“奼——紫——嫣——紅開(哎)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