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4/4頁)

吧?不成,不知道哪個買主把咱們這位秦二爺的戲癮給勾出來了,還得再來兩嗓子,這回唱的是《響馬傳》裡的“西皮搖板轉流水”(京劇唱腔):當年結拜——二賢莊,

單雄信對我敘衷腸。

…………哎,我說——您咋不唱啦?咳——是一邊兒對著太陽,蘸著唾沫點票子去了。

二爺跟我“不外”。雖然我們彼此不是見天兒(北京話:每天)地廝混在一起,我更不參與他那販“牲口”的買賣,甚至於他在哪個“騾馬市兒”做交易我都不打聽,但我還是真喜歡他手裡的玩意兒,畢竟是大唐的三彩,漢唐的彩陶,是文玩呀,買不起難道咱還“看不起”?再說了,我們倆不僅是藏友,還是“酒友”加“票友”呢,不光喜歡古玩,我們還喜歡京劇呢。只要有一大鍋煮毛豆,一瓶子白酒,我們倆的“摺子戲”就開場了。二爺喜歡“帶著哭腔兒”地唱《秦瓊賣馬》裡“不知此馬——落誰家”?!而我則喜歡《武家坡》裡薛平貴的“西皮導板”(京劇唱腔):“一馬離了——(啊)西涼界……”唱到“界”字的時候,我的嗓子肯定是要“劈”的。二爺夫人,我們都叫她二奶奶的就一邊上飯一邊數落我們:“行啦——行啦!過過癮就得了嘿,回頭再把黃鼠狼給我招來!麵條可都要坨(北京話:粘在一起)啦,吃——還是慎著(北京話:指耗費時間)?”

其實吃飯是次要的,藉著他“秦二爺”的酒勁兒,聽他講一講“馬經”倒是個難得的偷學機會,說實在的,對於古玩我是“懂”還是“不懂”,其實都不重要,這會兒必須做到的是三個字——裝孫子!咱都“孫子”啦,您還好意思跟我這兒“藏著掖著”?再說了,在我的眼裡,畢竟二爺就是位真“伯樂”。

二爺說了:這“馬”呀甭管是三彩的還是彩陶的,原本“不值錢”。不信你打聽打聽去,老年間的古玩店裡,您比方說民國吧,那時候的古玩店裡有賣唐三彩的嗎?幾乎沒有。因為這玩意兒大抵都是墓葬出土的——喪氣不是?那時候的古玩店一沒聽說有買唐三彩的,二沒聽說賣硬木傢俱的,這些都算不上古玩。就說瓷器吧,品相差點兒的都“排不上號”。那會兒的收藏家是真正的“小眾”,不像現在,如果某座破廟的屋頂上掉了塊老磚頭,砸著了十個人,結果有九個半是他媽玩兒“收藏”的。那時候的收藏家都玩兒什麼?一兩句話說不明白,也扯得太遠了,反正有這麼句說辭,叫“家無名帖,不算收藏”。大概其您就知道真正的收藏是多麼的“陽春白雪”了。但那不是“歷史”嗎?說句不該說的話,不是“反動”啊!現在的人在收藏上真沒有我們的前輩“有文化”,現在就是真給您一套“宋版名帖”,有幾個能認識的?能欣賞的?知道唐三彩的肯定比知道“宋版十三經”的人要多多了。所以,現如今唐三彩的價兒自然就“上去”啦。尤其是洋鬼子,他們不嫌“喪氣”,人家管這玩意兒叫“雕塑藝術”,求知若渴呢,價兒給得也高。當然,盛世收藏嘛,國人這些年來也開始有不少人就“附庸”這唐三彩雕塑的“風雅”了。

四、“秦瓊賣馬”(3)

嗯哪——我琢磨著,這“附庸風雅”總比“附庸惡俗”要強多了,想起好多年前,我們家的“正堂”牆上掛過的一張連三流畫家都夠不上的“畫家”給畫的“迎客松”,結果被人譏為“附庸風雅”,第二天麻利兒的我就給摘了。看來那時候咱是忒不自信啦。唉——要是早認識這位“秦二爺”該多好,咱也玩玩兒“馬”,唐三彩的!但是二爺說了:這“馬”也不是“好玩兒”的,咱先別說買假了,就是正經的唐三彩或者彩陶的馬那“講究”就多了去啦。您比方說,一般的馬,造型多為“四蹄兒著

最新小說: 我!開局三個天賦 技能太多了 全民領主:地精弱?那就建奇觀! SS級天賦,代價是變成女生? 領主:我願建立一方樂土 你為什麼不打籃球? 雙職業,無限重置,閣下如何應對 第四天災:玩家對抗玩的就是真實 足球教練,我選擇國足 分身都是樂子人,他信了他信了! 全民巨魚求生:我能聽到巨魚心聲 綻放於冬 網遊三國:從南海開始,虎視天下 網遊:金色天賦用來打金怎麼樣? 求生試煉:從貓女開始進化 1984,我在公牛隊當老闆 斬神:纓子請自重,你別亂來呀! 傳說時代 我太想重生了 武道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