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胤禎的愛就再沒有任何意義。
我和胤禎悲壯的背靠背貼著,雙手握住刀柄,相互護衛著,那些人一時也奈何不了我們,只是僵持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雙方實力相差太過懸殊,我一個從未學過功夫的女流之輩,胤禎又有傷在身,而且都趕了一夜的路,疲憊不已。一旦我和胤禎其中一個稍微有鬆懈,那就是兩個人一起死。
終於,他們還是選擇了我。吳達舉刀朝我正面襲來,千鈞壓頂,我直覺拿刀去擋,只聽“哐~~~~”一聲,偶手臂震得發麻,刀就凌空飛了出去。
“蘭兒小心!”胤禎驚呼一聲,隨聲將佩刀朝離他最近的一個反賊投去,反身一把抱住我,硬生生替我擋下了致命的一刀。
“胤禎,胤禎!”我大聲尖叫,托住他下沉的身體,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胤禎已經當場昏迷了過去,臉色煞白,我一摸,手上全是血,還在嘩嘩的往外湧!
“啊~~~~~~~~~~~~”我死死抱住他身體,將頭緊緊貼在他臉上,仰天發出的淒厲慘叫,令周圍所有聽見的人都為之一慄。
就在此時,從前方小路上飛來四五十個黑衣人,全部黑衣蒙面,連頭髮都用黑布盤在頂上。真的是飛,而不是跑或者騎馬,跟拍武俠片差不多,從樹梢上一掠而過。
那些人停在離我們十多二十丈遠的地方,也不問話,各自從手腕上解下一個雙刃狀的刀片,開啟上面的機關,就朝我方放了過來。
那玩意兒一邊飛,一邊發出“嗚嗚”怪叫聲,精確無誤的罩住那些反賊脖子。隨後只聽類似相機快門一樣,“咔嚓”一響,我揉揉眼睛,再看身邊的人,除了吳達就近避到樹後,竟個個成了無頭屍體,腦袋快速落到了那夥兒黑衣人手裡。
那些人見吳達沒死,果斷的又放出了第二次,不止一個。我這才勉強就近看清這高速旋轉的刀片竟然像一頂草帽,又有些類似鳥籠,在兩刃之外,又分出許多牙齒一樣的利刃。我腦海中頓時閃現出三個字——血滴子。
這一次吳達有了防備,左躲右閃,只要血滴子過來,他就會用刀主動劈開。說來也怪,我和吳達距離不超過一米,那些沒有任何物件掌控的血滴子,居然沒有半點擦傷我。
後方樹幹因為血滴子的利刃,已經被削得斑駁不堪,眼看就弄得他手足無暇,馬上要罩住吳達腦袋,卻突然從京城方向不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轟隆隆的,人數應該不少。
只聽一聲低沉悠長的哨響,追逐吳達的幾個血滴子立刻被它們主人收回,在馬隊趕來的前一刻,與其他人施展輕功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時的吳達已經被血滴子劃得滿身是血,手腳癱軟的直喘粗氣。聽見馬隊過來,只是狠狠瞪了我一眼,轉身就逃開了。
“胤禎,胤禎!你快醒醒啊,有人來救我們了!”
我一邊落淚,一邊慌亂的拍打他臉頰,卻不敢十分挪動他身體,因為他背上那道傷和之前的肩傷連成一線從左上斜向右下直拖到右邊腰間,整整兩尺多長。
胤禎替我擋這一下時,已經前傾身體卸了一半去勢,如果當時直接劈在我身上,估計已經變兩截了,稍微好些就是一截斷一半,還剩半邊連著。
“那邊有人跑了,快追!”領頭的指指吳達,他身後的騎兵立刻分成兩隊,一部分朝吳達追去,剩下的人騎在馬上將我和胤禎團團圍住。
頭領驅馬來到我面前,下馬問道,“敢問姑娘可是毓慶宮的蘭兒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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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我連連點頭,眼中的淚頓時傾盆而下。心裡那根繃緊的弦,終於鬆了下來,就跟災民見了解放軍似的。
“小的是太子殿下的人,奉命前來搭救柔婉,請柔婉隨我們回宮!”頭領也不告之自己的姓名身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