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者清,金四娘己看出了危機,衝上叫:“雷弟小心……”
叫聲末落,勝負已分。
“哎呀!”秋雷驚叫,急退丈餘。他的雙手脈門,半分不差被黑衣遊神的指尖拂過,一雙手無力地下垂。一擊便中。
假使黑衣遊神多用上兩分勁,他的雙手恐有殘廢的可能。
黑衣遊神也退了八尺,叫:“金姐姐,請……”
金四娘已看出對方了得,不願往下拖,免得耽誤追人的機會,人向前衝,紅袖中接二連三飛出七故指環般大小的金環,罩向一丈方圓的空間,將黑衣遊神罩在威圈內了,七道金芒一閃即至了。
相距太近,黑衣遊神也未料到金四娘不衝上用手進擊,卻在將近身時用暗器傷人,想躲已沒機會了。
“呔!”她絕望地叱喝,手抓住披風尾抉猛地掃出,人向下挫,另一手也拍出一記劈空拳。
“嗤嗤嗤……”厲嘯刺耳,七枚金環有三枚被披風掃飛,兩枝被劈空掌力擊落,一枚擦黑衣遊神的右肩而過,衣破血絲現。
最後一枚擦左跨骨而過,也褲破血絲沁出。
黑衣遊神向後飛退,退出丈外突然腳下一軟,踉蹌止步,剛佇穩,卻又突然“哎”一聲尖叫挫倒在地。
金四娘扭頭關心地問:“雷弟,傷重不……”
秋雷揉動著脈門,苦笑道:“這賤人手腳好快,指力駭人,可怕,殺了她。”
金四娘搖搖頭,笑道:“用不著了,殺了她反而便宜了她,讓她飽受痛苦而死豈不更好?她中了我的蠱蚋環,不片刻便奇痛奇癢難當,創後紅腫墳起,有她受了。
而且毒蠱見血即走,三天後化蟲,七天後潰爛,死狀極慘,痛苦非人所能忍受得了的。走,幫我拾盤蚋環。小心,只許用指甲挑。”
兩人在拾盤蚋環,內堂已冒出陣陣濃煙。一個天藍色的身影,悄然在窗腳下出現。
拾回盤蚋環,金四娘喝聲“走!”
窗下的黑影飛射而至,手中有一指鐵鉤,大概是想用來鉤取金四娘脅下的大革囊。來勢太快象是黑虹乍閃,從後面掠來,無聲無息。
秋雷走在右首,昏迷了的黑衣遊神就在他腳邊,他哼了一聲,一腳向黑衣遊神的手腕跺下。如果讓他跺中,黑衣遊神的手腕必定碎折無疑。同時,他伸手去揭姑娘的蒙面巾。
這瞬間,他眼角已看到身後射向金四孃的黑影,“咦”了一聲,倏然扭頭,但他的腳仍向下跺。
快接近金四娘身後的黑影大吃一驚,鐵鉤疾飛,射向秋雷將跺下的腳,一面大喝:“不可!你……”
金四娘聞聲轉身。
秋雷的腳不敢向下跺了,百忙中提腳側撇,鐵鉤險之又隨地掠過了他的靴底。
“又是你!”金四娘厲叫,伸手拔劍。
不等他倆有任何的舉動,黑影已抓起黑衣遊神,掠出兩丈外,奇快絕倫。
金四娘“咦”一聲驚叫,被黑影的奇快身法嚇了一跳,她不再用劍,七枚蠱蚋環破空飛射。接著,她又伸手入大革囊掏法寶。
黑影本想回撲,但知道機會已逝,不敢再留,突然從另一扇大視窗一閃而逝。七枚蠱蚋環全部落空,竟然沒有黑影快捷。
金四娘不得不拾回蠱蚋環,駭然叫:“這是什麼人?兩次現身,卻又似無惡意,怎麼回事?”
秋雷怔在那兒,喃喃地說:“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但極象他的聲音。”
“你說誰?”金四娘問。
秋雷一咬牙,說:“在未證實之前,小弟不願胡亂猜測。大姐,快,不殺巴山蒼猿,此恨難消。”
金四娘只收回六隻蠱蚋環,最後只好放棄。兩人出了廳,內堂的火舌已兇猛地捲入了忠義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