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避免洩露心中的惡毒念頭,儘量使心中的怨恨不形於詞色,呵呵一笑,說:“金姐姐,其實銀鳳也沒什麼令人懷念的地方,人美又有何用,女人只是男人無窮慾望中的一部分而已呢,闖天下才是男人不顧一切去爭取的東西,銀鳳的爺爺封劍歸隱,老頭子一日不死,兒孫輩休想在江湖上稱雄,除非自立門戶,不然只能在自己家裡鬼混。如果銀鳳真有意嫁給我,我決不可能獲得泰山丈人的支援,只能將稱雄霸道的雄心壯志付諸東流,我才不幹。”
金四娘瞥了他一眼,笑道:“雷弟,你的野心不小哩,你的話錯是不錯,但你可曾想到銀鳳嫁給你之後,她祖父的親朋好友滿天下,扶助你成名立業,不是比你自己奮鬥苦撐容易得多?”
秋雷狂放地笑,笑完說:“金姐,白道英雄成名的經過你該知道,認出道之日算起,不知道要經過多少風險,要行多少俠仗多少義,不知道要花多少歲月,方能逐漸成名。想想看,江湖中有幾個四十歲以前名震江湖的白道英雄?沒有,這條成名的路太難走,不知要花多少血汗,甚至九死一生,方能走上高人名宿的俠義英雄路上,沿途不知道要埋葬多少走不上道的人。我不走這條路,任何人也阻不了我自己該走的道路,為了一個銀鳳,我怎麼會放棄我的前程?”
“那麼,另一頭小鳳兒你又怎麼辦?”
“是指綠鳳麼?那是一個只知沉醉於荒謬愛情慾海的女人,她認為找到一個心愛的男人便滿足了,因此,她無法將我拴牢,只好走她的路,目下不知她流浪到何處去了,也許又找到一個心愛的人啦!”
金四娘幽幽一嘆,目光落在遙遠的天邊,喃喃地自語,用象是來自天外的聲音幽幽地說:“雷弟,你不懂,你不懂。你太年輕,名利已令你盲目,你不會發現男女間的真情是怎麼回事,更不會了解女人是如何重視她所鍾愛的情,女人會為了她所愛的人付出一切的,即使付出生命亦毫不吝惜,不借借何代價,不擇手段,死而後已。”
江面漸窄,群山四合,江水滾滾東流,水勢漸形湍急,日影西斜,東天烏雲洶湧,山區裡有雷雨,隱隱的雷聲傳來。據船家說,到雲陽附近可能碰上暴雨。
上航的船隻三三兩兩從右側河道魚貫上航,鼓掉如飛。一般不算小的客船,從下游處冉冉而上。
下行的船皆沿左方河道下放,秋雷的船略向江心靠,看看將與大客船相錯而過,兩船相距不過十來丈。客船的艙面,水夫們十分忙碌,艙面客人下多。近艙門處,一個白長髯垂胸的老人,挽著一個英俊的少年當門而立。右側,叉腰站著一箇中年大漢,正是鬼眼瘦猿戎政。少年人身材相當雄壯結實,是許州鷹爪李豪的兒子李玉衡。
兩舟終於相錯而過,秋雷眼尖,一眼便看清客船上的李玉衡,候然站起咦了一聲。
玉衡恰好也看清了秋雷,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怎能忘懷秋雷,突然厲聲尖叫道:“師父,那……”
鬼眼瘦猿神目如電,他早看清了秋雷,趕忙伸手捂住玉衡的口,低喝道:“噤聲,時辰末到呢,聲張起來大禍臨頭。”
雙方錯過,速度甚快。秋雷突然向船後的艄公大叫:“轉頭,往回駛,快!追上那艘大客船來。”
急流中轉向,談何容易!只片刻間,雙方已相距在十餘丈外了,船行似箭,江水洶湧,如何轉法?艄公不住搖頭,末加理睬,木無表情地說:“客官,左右山峰相夾,兩岸礁石參差,別說是轉頭,連靠岸也不可能,恕難從命。”
“舟資加倍,轉頭!”秋雷大叫。
老舵工緩緩搖頭,沉靜的說:“加一百倍賞銀,小老兒也難辦到,風險太大,小老兒不能為重賞而不顧身家性命。”
“萬一有險,我賠你一條船。”
說著說著,船已流下三十餘丈了。老舵工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