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羅雙雙能夠專心照顧婆婆,這樣,才給了這一家人的活路。
“雙雙啊,妞妞昨天是不是就應該回來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動靜?”羅雙雙的夫家姓蔡,這蔡老婆子雖然不能識文斷字,但是向來斯文講理,因為憐惜媳婦成親年餘便要守寡,所以對羅雙雙是極疼愛的,只是這次數日見不到孫女,難免就有些心氣難平。
羅雙雙嘆了口氣,從翁裡舀出些米來,打算切些野菜煮粥,她一邊點火燒爐子,一邊也忍不住向著門口看去,雖然把女兒交給朋友照顧,理應放心,但是當孃的哪一個不記掛孩子,這一連數日見不著面,總是心裡空蕩蕩的沒有著落,就在她打算過一會兒便去田府看看的時候,就見自家姑娘一路踉蹌著從街上跑了回來。
“妞妞,這是怎麼了?”羅雙雙看到女兒身上骯髒的塵土,手腕胳膊上到處都是擦傷。嚇了一大跳,連忙奔過去抱住女兒,上下仔細檢查了,見只是一些皮外傷,才暫且放下心。抱著孩子回屋裡去,只是心下終是忍不住忐忑,不知道田家出了什麼事兒,竟讓自己的女兒獨自跑回家。
七寶茶樓
這是地處南大街的老字號茶樓。至今已有三十多年地歷史了,如今的掌櫃是個四十上下的中年人。總是穿一身麻布衣服,坐在二樓臨窗的位置,偶爾撥弄幾聲二胡,不過大多數時候也僅是坐著。
自從陳州災荒。他這所七寶茶樓已經有些日子沒有開張,不過今天卻來了客人,一樓正東,坐著的那一夥,以掌櫃地眼力,也不太好確定身份。說他們是行商的,可是首座的那位臉色暗黑,卻儀表堂堂的老爺,自有一種威儀。實在不像是商人行徑,可若說他們是當官的,那也太寒酸了些!
因為災荒的原因,茶樓的生意不好,茶水比往日尚便宜少許。可是那位老爺打扮的人,卻只要一壺幾紋錢地散茶。另外四個家丁,都是自備的茶水。唯有那一文士打扮,看來學識出眾的中年男子,要了一壺雨前龍井。
因為這一行人的特殊,掌櫃的就忍不住多注意了幾眼,不過只是片刻,他的視線就被另外地人吸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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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跟著江小商,見他果然把妞妞送到了豆腐房門前,這才放下心,舒了口氣,尋了個看起來還象樣的茶樓,打算歇上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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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和身邊的文士低聲談論的黑臉老爺,乍見到站在門前地路西,不由得吃了一驚!隨即又笑道:“這是哪裡來的貴人,只是這般招搖,恐怕要惹禍的!”
那文士聞言看去,眼睛也亮了一亮:“這一身打扮卻是尊貴至極,莫非是京裡哪家的千金出來遊玩?不過身邊竟沒跟著從人,也太大意了,等一下還是讓張龍他們護送一程,以免出事!”
四個魯莽護衛,也跟著點頭,都覺得這樣一個高貴小姐孤身一人,實在是危險得很。
他們在那裡操無謂之心,七寶的掌櫃已經親自迎著路西坐到了臨窗地雅座裡。
這些商人們哪一個不是火眼金睛,一見路西的一身打扮,便知道她絕非常人,伺候起來是小心翼翼,殷勤卻決不羅嗦,等到親自洗了茶杯,泡上一杯上好的茶,見路西再無吩咐,這掌櫃才必恭必敬地退了下去。
只是此時地路西,卻著實沒有喝茶的心思,她一進來就看見了東面那一桌客人,一開始尚不以為意,可是稍微一琢磨,立即便知道了他們的身份,這樣的形狀,這個時候還跑到陳州來的,除了赫赫有名的包青天一行,還會有誰?想到此處,路西不由得就有些懊惱,早知道會遇見他們,路西決不會穿得這麼扎眼,現在,恐怕想不引起注意也難了,但是此時在離開,更顯得不自然,也只好將就著坐下,心裡希望包公已被陳州這一攤子的亂狀弄得頭昏眼花,再也顧不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