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古怪,黑川卻也只能嘆息:“秀人跟別人不同,我沒想到他會用錄音這招,不過我不怪他……”不怪你才怪,流川秀人,你給我等著,這次我記住了,“這下你開心了?開心就別跟我鬧彆扭了,嗯?彰吾……”
“哈哈……我就喜歡這麼坦白的你……”石景突然笑了。
“可你一點兒也不對我坦白。”黑川抱怨的口吻像極了獨受空房的怨婦狀。
石景收起了笑臉,緩緩開口:“流川秀人是特別的,寶井四郎,五木正信,藤井優,還有許多許多人,我認識的,不認識的,你對每一個貼上來的人都很特別,所以,我不信任你。”他的語氣平淡卻充滿不容忽視的抑揚頓挫感,“所以,我好嫉妒……”
“你這小傻瓜,都在想些什麼有的沒有的?”黑川摸著石景的頭,安撫道,“不管別人怎麼看怎麼說,我心裡只有你一個。”
“你才是大笨蛋,什麼都不肯坦白,才讓我這麼沒有安全感,讓我連怎麼面對你都不知道,討厭,你這大笨蛋!”石景抱怨的聲音醞釀起眼淚的味道,說到最後哭腔已經很明顯了。
黑川將石景緊緊地摟在懷裡,有種身體裡失去的極為重要的部分又重新迴歸的感覺。流川秀人說的沒錯,石景彰吾是他剩下的最後半顆心,如果沒有石景,那麼他將無法生存。
“原諒我,彰吾……原諒我以前那樣對你,原諒我不夠坦白……原諒我,彰吾……我愛你,好愛好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嗯……”石景在黑川的懷裡發出微弱的回應。
“全世界,我只要你,彰吾,你明白我的心嗎?”
“嗯……”
“你說句話啊?”黑川放鬆手臂,托起石景的臉。
石景已經淚流滿面,任黑川輕柔地吻上他的面頰,吸吮那些溫熱的苦澀淚水。直到所有的委屈都流盡,才用因哭泣而變得乾澀的聲音說了唯一的一句話:“智,我一定是為了與你相遇,才出生到這個世界上來的……”
黑川感動得無以言表,緊密地吻封住了彼此的呼吸,傾情的唇語糾纏,一直延續到終於花開燦爛的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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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景拒絕了黑川的求歡,可黑川居然沒有不顧他的意見用強硬的態度索求他,這個結果令石景感到極為失望。可這恰恰說明黑川足夠在乎自己,難道不是嗎?還有,自己明明拒絕了對方,卻又因為對方太聽話的行為而感到不滿,這種矛盾的心情還真是讓人慾哭無淚又好笑到家。看著黑川小心翼翼地把分居兩缸的金魚放回到一起,石景由衷地笑了。
感情需要語言作為載體來表達,不然對方就會不安會哭泣,事到如今,真實的相愛已勿庸置疑。可石景有一種強烈的不安預感,總覺得幸福來的太迅猛,反而會讓人擔心老天嫉妒,擔心被人破壞。
他們都是公眾人物,在這個社會里,同性戀雖然不算什麼稀奇的事,卻依然是不容於世俗常理的背德之戀,如果他們的關係曝光了,如果他們……人心真是不知足,沒有的時候渴望得到,得到了之後又擔心失去,這樣下去,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呢?
石景沒有把心中的不安告訴黑川,只是在黑川背過身去的時候,皺起眉,悄悄地嘆息著。
新的工作日來臨,當黑川智與石景彰吾一同出現在LEAFER時,周圍原本緊繃的陰鬱氣氛都變得明亮開朗了。人們在背後竊竊私語,石景感到頭皮發麻,抿著唇不敢做出任何表情。可黑川明顯處處照顧他的態度太明顯,不得不令人覺得可疑,甚至連走路都要和他捱得很近。直到閃光燈突然亮了一瞬,石景率先回頭,看到拿著數碼相機的藤井優,正得意洋洋般笑得肆無忌憚。
如果計算無誤,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