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聲說道:“從今日起,翊雲宮既然易了主,鏟了眾多叛徒,也算是重建一番。宮裡的宮規秩序雖然是少不了的,但是,我更希望,諸位今後對於翊雲宮,可以當成家來對待。而不是心存懼怕之情。”
秦阮昕頓了頓,心中卻沒有絲毫的踟躕,對於拿下的主意,她也很少有會更改的時候,當即接著說道:“我手上的便是黃泉碧的解藥,我會讓醫師將這解藥煉製出來,送給各依芸苑的女子。這依芸苑,她們若是想走,我絕不攔,但若是願意留下來為翊雲宮辦事的,也定然不會虧待。”
“宮主,這樣、不妥吧。”一旁的雲巖攔道。“這依芸苑中的女子,都是因為這黃泉碧才肯為宮主辦事,也多少知道些翊雲宮的事情。若是解了這黃泉碧的毒。對翊雲宮,恐怕不太好。”
秦阮昕搖了搖頭,說道:“我主意已定,對於她們,翊雲宮雖然不再以黃泉碧相要挾,但我相信她們也知道,若是將翊雲宮的事洩露出去是個什麼後果。我只是希望,從今往後,在翊雲宮和依芸苑留下的人,不再是因為懼怕、因為牽制。而是忠心。”
秦阮昕淡淡一笑,看著臺下的眾位,語氣沉沉地說道:“我知道。臺下的你們都是孤兒,或是父母親被賊人亂子殺死,或是因為戰亂流離,無處安身。我明白你們當初受過的苦,受過的痛。不過無礙。既然天下不容你們,但這翊雲宮容得下。這兒,就是你們的家!”
秦阮昕錚錚有聲,一席話雖然音調不好,可卻也有著十分的震撼力,讓臺下的翊雲宮人都是為之一愣。
家。這個字對於他們來說,似乎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從前,他們陸續地來到這翊雲宮中。走進這個陌生的地方,宮主教他們學武,供他們吃食,他們也曾覺得很慶幸可以留在翊雲宮中,不至於像其他孤兒一般流離失所乞討為生。甚至失了性命。
只是,他們也從來不感想。可以將這兒當做自己的家。對於前宮主,那個將他們從火海中拉出來的男人,他們是又尊又怕,心存感激,可卻又對他後來的暴戾手段生了怖懼。
翊雲宮對於他們,真的可以當成一個家嗎?
秦阮昕看著他們,深呼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但是,我希望,即便我做出解開黃泉碧毒性的決定,翊雲宮的情報網也並不會因此而崩塌。翊雲宮雖然不殘害兄弟,但也不養閒人,從前的地區分派,情報網路,依然要靠諸位迅速協調好,恢復正常秩序。翊雲宮不但以此為生,在江湖各國中,也要靠著這些情報而立足。”
“謹遵宮令。”高臺下,又是齊齊一聲。
秦阮昕點了點頭,這才說道:“餘後的事情,我會交付給雲巖雲堂主。諸位便先散了吧。”
“是。”
秦阮昕點了點頭,也不再作停留,轉過身對一旁的楚君亦和雲巖說道:“走吧。”
雲巖應了一聲,已經打頭走下了高臺。
秦阮昕這才走緊幾步,走到了楚君亦身旁,只是一下,之前那個高臺上緊凜神情,英姿颯爽的她,才稍稍顯露了些一個女子的氣息。唇角輕揚,笑容也柔和了不少,看著楚君亦說道:“我怎麼樣?”
“不錯不錯,倒還真有幾分前宮主的風範。”楚君亦淡淡笑了一聲,只是話還沒出口,卻被背後的人率先出聲道。
聲調揚得很高,即便是誇讚人的話語,可是讓人聽起來卻仍然有些彆扭,這個人除了司馬慕璃,也不便有其他了。
秦阮昕看向他,無奈地笑了聲,她剛才過於專注,也不知道這司馬慕璃是什麼時候來到高臺後面的,當即也只說道:“司馬兄,可是挖苦我了。”
“誒,秦宮主可真怪。怎麼靜王的誇獎就是誇獎,在下的卻成了挖苦呢?”司馬慕璃微微顰著眉頭,看著秦阮昕說道,似乎還看得出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