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看一眼正步出超市大門的郵政員,低聲說:“從後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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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推開安靜的鐵灰色小門時,季白讓周成博站在身後,自己則側身立在門邊。果不其然門一開啟,一條黑色鐵棍凌空砸下來。季白眼明手快,一把抓住那人胳膊,反手“喀嚓”一聲扭斷。那人吃痛驚呼,季白抓起他的頭就撞到牆上,頓時頭破血流,昏死過去。
生死關頭,季白下的全是狠手。身後又有一人揮刀砍過來,頃刻也被他打倒。
周成博喊:“去我車上!”
“不行!”焉知包裹不是幌子,真zha~~彈或許就在兩人的車上等著?季白環顧一週,低喝:“跟著我!跑!”
兩人剛跑出幾步,就見七八個大漢,手持鐵棍砍刀,站在巷口。大概沒想到兩人這麼快會跑出來,那些人都是一愣。為首一人立刻伸手從腰間拔槍……季白俊臉緊繃,眼神狠厲,一聲暴喝:“警察!”聲音渾厚兇悍得令所有人心頭一震。
那人也被驚得手一頓,就這一分神的功夫,季白已經欺身上前,擒住他的手腕,空手奪槍,一腳踹在他的膝蓋骨上。
其他人見狀,手裡傢伙全朝季白招呼過去,季白頓時渾身掛彩。身後的周成博被這一幕激出了血性,扭住一個大漢廝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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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詡沒有料到,清潔工人也沒有看到的是,季白和周成博最終擊退了這夥歹徒,從巷子裡逃走。被zha~~彈炸傷、最後被同伴拖走的,是後門被季白打倒的兩個歹徒。
季白帶著周成博跑了兩條街,才打了輛出租,直赴專案組下榻的旅店。這時季白才知道,許詡和提薩出去找自己了。
等他一路找到賭場所在的那條街,另外兩名刑警也剛剛到,而提薩臉色難看的看著他:“季,許堅持進去找你,已經十分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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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詡走進賭場,先去櫃檯換了一堆籌碼。櫃檯經理見她一個小姑娘,不由得多看幾眼。許詡笑著揮了揮手機:“沒訊號。一會兒我媽會來。您能帶她進來找我嗎?她穿白色上衣、紅色裙子,挎一個LV的包,很好認。”
經理頓時笑了:“沒問題。”
許詡先去玩了兩把骰子,然後目光落在臺子周圍一個年輕保安身上。其他保安面相都挺兇,懶洋洋的目光淡漠,或者沒什麼表情。唯有他時不時面帶笑容,挺精神,保安服嶄新。
“哥,能給我買瓶紅茶嗎?”許詡遞了個籌碼給他。籌碼是一百塊,保安當她是出手闊綽的富家女,當然樂意。
很快把水買回來,許詡沒賭了,坐到邊上休息,又問他:“你是山東人吧?咱們是老鄉。”
那人聽到她的口音,面露驚喜。
過了一會兒,許詡說:“阿志哥,洗手間在哪裡?”
阿志說:“我帶你去。”
許詡想了想說:“不要了。我媽一會兒會來,你讓她在這裡等我。你們經理認識她。”說完朝櫃檯後的經理揮揮手,經理看到,也笑著朝小姑娘揮揮手。
阿志想原來你認識經理,點點頭,給她說了方位。過了一會兒,還跟邊上的保安說:“這是我的老鄉,經理的朋友。”
許詡在洗手間呆了一小會兒,就推門出去,沒有回營業大廳,而是拐進後面的辦公區。
她敢隻身進來,並非無的放矢。
一是她看起來年紀小,不容易引起人注意;二是她這些天負責後勤,早把每家賭場的平面圖記得滾花爛熟。賭場後面一般都有間“接待室”,用於對付還不上賭債的顧客。季白如果被抓回來,多半被關在那裡。
只要找到他,她就能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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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接待室”的走廊上,守著一名打手,看到她蹙眉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