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紅豆粥。”
季白回:“好。”
之後一週風平浪靜,許詡也慢慢適應了魔鬼訓練。兩人雖然每天一起鍛鍊,但話並不多,基本各跑各的。偶爾許詡帶早飯來,也學乖了,給季白也準備一份。
兩人平時交流也僅限工作。楊宇案已經完全結束,最近沒有案子。
因為避免恐慌,警局並未對社會公開這起案件。所以大多數霖市的人,都不知道。極少數聽說了公園刀片的,也以為是青少年惡作劇,案件本身在霖市沒造成什麼社會影響。
***
不過季隊抓許詡體能訓練的事,隊裡的人倒是都知道了。這天吃午飯的時候,大家居然當著季白的面,就安慰許詡,說雖然過程殘酷,但是結果會很美好。季隊上一次親自抓下屬體能,還是三年前,一個相對單薄的男生,一開始就是每天三十個圈。現在人家是東區分局的頂樑柱,能跑又能打,八塊腹肌的硬漢。
許詡點頭表示受教。
也就是這個時候,姚檬才知道,季白在每天親自訓練許詡。
她沒有像平時那樣,也湊上去逗笑,而是看著淡笑的季白,和微微臉紅的許詡,沉默了一小會兒。
她的感覺不太舒服。那感覺中夾雜著對季白的一點好感,一點不甘,還有一點無力。一種被人遠遠拋在後頭,卻無法改變的落寞感。
其實從季白回來那天起,她心中的這種感覺,就開始發芽。
她清楚的記得,那天他穿一身黑色風衣,高大挺拔,真人比她見過的任何男人都要英俊。當時她就想,他實在是優秀,無論外表和才能。
如果要說一個奮鬥目標的話,那麼現在姚檬確定,她希望成為季白那樣的人。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一類人,具有同樣出色的外表,同樣靠實力說話,同樣成熟老練。
可就是這麼一個讓她仰望的人,在警隊位高權重的人,收了許詡做徒弟。而她卻是跟著即將退休的吳警官。她在警局的出身,又比許詡矮了一截。
而現在,季白還每天帶許詡晨練,朝夕相處。她甚至有直覺,這兩個人之間,還會發生什麼。
那是她不想看到的,害怕看到的。
***
因為家不在霖市,每天下班後,季白幾乎都是最後一個走。
這天許詡也留得很晚,因為要完成季白布置的工作。姚檬也待著沒走,說不清一種什麼心態。她知道這樣有點盲目有點不理智,但是白天聽說季白親自帶許詡的事,現在看著季白辦公室裡的燈光,她就不想走。
終於到了九點多,季白關燈走了出來。姚檬聽到腳步聲,沒看他的方向,而是關了電腦站起來,低頭整理自己的包。
季白先是掃一眼依舊埋頭打字的許詡,然後看向姚檬:“怎麼還沒走?”
姚檬衝他笑笑:“就走了。剛才有點工作沒做完。”
季白走到許詡身旁,停步:“還不走?明天起得來?”
許詡這才驚覺,抬頭看一眼鍾,“哦”了一聲,開始收拾東西。
三人一起走到樓下,許詡和季白都要去地庫取車,姚檬攏了攏圍巾,搓搓手:“那我先走啦。”說完轉身,心裡有點失望,又有點自嘲。感覺自己在做一場蹩腳的表演。儘管蹩腳,他卻看不到。
“等等。”就在這時,季白低沉的嗓音響起,姚檬的心陡然提起來,轉身看著他。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
“現在已經沒有公交了。你怎麼回去?”季白說。
姚檬不好意思的揉揉頭:“忘了時間……我看能不能搭夜班車。”她看向季白,但對上他幽深的雙眼,又把視線低下來,怕他看到自己眼中過於明顯的期翼。
季白看著她低頭侷促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