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包煙。士兵露齒而笑,向他打手勢,半天弄明白了,士兵說天亮就會撤退,讓他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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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許詡醒的時候天剛亮,火車已經在通暢的鐵路上筆直飛馳,兩側稀疏出現農舍和牽著牛的村民。陳雅琳已經回來了,在對面鋪睡得正香。看來危機已經完全解除了。
許詡下床去洗漱。經過季白車廂的時候,下意識抬頭望去,季白跟個同僚正坐在床邊吃泡麵,看到她,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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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很快就抵達目的地——木巴鎮。
嚕哥人並不沒在木巴鎮出沒過,專案組首先來這裡,原因有點複雜。
因為是在異國,中方警員沒有執法權,只能以“觀察員”身份,隨緬方開展行動,亦不能佩槍。但緬方的態度其實有點微妙,他們表示,罪犯大多是中國人,而他們並不掌握這些人的犯罪事實。所以他們願意配合抓捕,但前提是有這些人的犯罪證據。
所以現階段,專案組最重要的任務,是收集犯罪證據,提交緬方,由緬方實施抓捕行動。
而嚕哥集團在國內惡名累累的罪行就是人口販賣,按照廣東警廳提供的證據,他們拐賣的緬女,有相當數量來自木巴鎮這一帶。所以專案組希望走訪受害者家庭,獲得直接證據。這樣也能給緬方更大的動力——因為受害者都是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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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車站前往鎮上,還有兩個小時車程。提薩調了輛軍用大卡過來,載眾人過去。士兵們則跑步前進。山路泥濘而顛簸,大家坐在暗暗的車後廂,都沒說話,也有人閉目小寐。
季白坐在許詡身旁,伸手揉了揉疲憊的眉心。許詡小聲問:“昨天沒睡好?”
季白瞥她一眼,不答反問:“你呢?”
“我還可以。”
“那就行。”他沒頭沒腦說了句,頭靠著車壁,閉上眼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頭一歪,靠在許詡肩膀上。許詡抬頭看沒人注意到這邊,調整了一下坐姿,坐得更直了,讓他能更舒服的靠著自己。
季白低著頭,嘴角微不可見的揚起:老婆,昨天我可是又陪了你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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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巴鎮毗鄰江邊,河岸邊停著幾臺正在車水淘金的大船,許多簡易工棚沿江而立。村舍都聚集在河堤之後,錯落而密集。燥熱的空氣裡,有淡淡的水腥味,也有甘蔗的甜味。
按照專案組掌握的資料,這個村落至少有二十多名年輕女性,被販賣到中國境內。因為這一批被解救的緬女,還在跟緬方辦理交接。專案組眾人拿著紙面資料,走訪了其中幾戶家庭。
很快有了發現。
雖然有幾家支支吾吾推說,女兒只是外出打工,什麼都不知道,拒絕再交談;但也有四戶家庭看到女兒在中國的照片,痛哭流涕。經指認,都是本鎮相同的兩名青年,為女兒介紹工作,然後就一去不復返。
人證物證俱在,老天彷彿也幫著專案組。很快,提薩根據村民提供的線索,帶著一個排計程車兵,突襲了江邊一家餐館,成功抓獲了這兩名人販。一起被捕的,還有兩名中國人。經一名村民指認,這兩人也曾出現在村子裡,有一次還是他們直接帶緬女去中國的。
提薩的人可不像中國警方文明執法,揪著四個人就跪在餐廳前,一頓暴打,才押回來給專案組點收。這個收穫讓專案組眾人興奮異常。專案組長是一位副廳級幹部,叫孫普,高興的對大家說:第一天就是開門紅,務必保持這個勢頭,狠狠打擊嚕哥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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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已經是傍晚,專案組決定在木巴鎮停留一個晚上,明天一早繼續走訪周邊村落。同時連夜審訊人犯,爭取獲得嚕哥犯罪集團的更多線索。
夜色漸深,遙遙村落一片寂靜,只有提薩計程車兵坐在村舍前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