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可能拿磚頭打你兒子?”
“對,不帶這麼欺負人的。馮燁爸媽是聾啞人,家裡條件不好,還這麼勤奮用功。你們兒子整天打架鬥毆……”
“會不會是其他人打的?當時你兒子看到下手的人了嗎?”
……
這件事到最後不了了之,我的人生,卻開了一扇新的窗。
——
第一次殺人,是在高二。
那個時候,我突然多了很多精神食糧——香港電影傳到內地:英雄本色、上海灘、古惑仔……看著鏡頭前血肉橫飛,我能感覺到手心浸出熱熱的汗。家裡有臺老舊的錄影機,爸媽都去上班了,我拉上簾子,一個人坐在暗暗的屋子裡。外頭是夏日的狂風暴雨,我將那些鏡頭定格、再重放;定格、再重放。
突然就有衝動,握住自己的命根子,飛快的套~弄。
從來沒像今天這樣,一洩如注,巔峰般的感覺只叫我全身彷彿都沉浸在快樂的海洋中。
那感覺是毒藥,是救藥,是我血脈深處極其渴求的東西,我無法阻擋。我根本就不想阻擋。
人生苦短,你我皆凡人。為什麼要阻擋?
不過殺人是項技術活兒,我不想粗製濫造,還要躲過警方,不能留下一點線索。
期末考試後,我拿到年級第一的成績單,終於有閒暇開始自己的事。我仔細考察了十多天,最後選擇在一個晴朗的午後動手。
那是市裡一個小公園,因為是工作日,太陽又大,人很少。我在一個沒有監控攝像頭、沒有人的角落坐了一會兒,小徑上就走來個年輕男人,朝我微笑。
賓果!網上說這個公園是Gay聚集的聖地,果然不假。
男人二十七八歲,還算高大,看起來油頭粉面。他在我身邊坐下:“一個人?”
我點點頭,朝他笑笑。
他把手放在我肩膀上——真他~媽噁心哦。
“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去坐坐?”他輕聲問。
我想了想答:“我不喜歡在外面。去我那裡吧。地方大。”我略有些戒備的看著他,他就笑了:“小弟弟戒心好高啊,行,叔叔就跟你去。”
“那……我在公交站等你。”我憋了口氣,把臉給憋紅了。他又摸了摸我的背,點點頭。
我們一前一後離開公園。
我把他帶到郊區的一個廢棄工廠。我在這裡搭了個棚子,裡面放了舊沙發還有舊床,扶手上還搭著我的校服。
他吃了一驚:“你是高中生?”
“嗯。”我倒了杯水遞給他,“所以我不敢在市裡……”
他笑容加深,喝了口水,開始脫我的衣服,脫著脫著就昏迷在床上。
唔……好蠢的男人。活該他中招。
我玩到第二天傍晚,才離開工廠回家。
我把他先用塑膠薄膜封住,這樣不會有太大的氣味,然後分裝到兩個編織袋裡,留在棚子裡角落,用雜物蓋住。今晚嘛,就先用黑塑膠袋裝了一小部分提回家。走出工廠一大段,在路邊碰到爸爸他們的工友,笑眯眯的對我說:“小燁又來撿瓶子?”對身邊人說:“這孩子太懂事了。成績特好,將來肯定清華北大。”
我不好意思的點頭:“叔叔好。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應該的。”
等他們走遠了,我看看手裡鼓囊囊的袋子——他們居然能當成瓶子?真乃神人也。
這個人的骨頭,最後我都找了個荒山,埋了。有一次看到警察到那個公園調查,但是不會有人懷疑到穿校服的高中生身上。
——
姚檬這個女孩,我高一開始就注意到了。不僅是因為她漂亮、學習又好,還因為大家總喜歡把我跟她說成一對,說是什麼“金童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