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來越亮,人也越圍越多了。僵持著的雙方都沒有往後退一步的意思,對罵變成了冷戰,又從冷戰變回了對罵。雙放已經不知道自己重複了多少次已經罵過的詞語和講過的道理,每新來一個觀眾,他們幾乎都會再一次重複自己的理由並質問對方一番。
拉水的馬車終於到了,一部分嘍羅得到命令提著桶,裝滿了水,他們開始動了大規模的進攻。小樓上,周紅梅再一次點燃了手裡的‘燃燒彈’,並向院子裡丟了下去。就在這時,拿鐵鍬的嘍羅退後了,幾個提水桶的衝上來,配合的相當好,就象是特別訓練過一樣……
李財的嘴並沒有因為戰鬥的打響而停止,他一面煽動著嘍羅們的意氣,鼓舞著他們的鬥志。另一面他抽出空隙罵著周紅梅,影響著她的注意力,打擊著她的鬥志,還大有罵回來的味道。
堂吉柯德在遠方用望遠鏡看到了這一切,他主觀地認為這是生了戰爭,並且他把他看到的講給桑丘聽。他的話中更揉進了他自己的判斷,他說:“桑丘,看到沒有,那個村莊裡好象生了戰爭,是的,是一場戰爭。啊,一個女人,站在樓上,向下面射著火球,也許她會火球術啊。象個魔師,或許是個巫師吧。呵呵,她顯得多麼不可一世啊,那麼多人都在害怕她,受她的折磨呢。這多麼象希臘的神話傳說啊,桑丘。”
桑丘聽到這裡,也開始向村莊希奇地瞭望起來。
在堂吉柯德的意識裡,無論是魔法師,還是巫師,他們都有正面和反面的兩個派別。正義的站在高處向周圍的人宣傳善道,而邪惡的站在高處卻要向周圍的人施加魔法,讓他們為不服從而付出代價。這個意識是根深蒂固的。因此,堂吉柯德認為,在樓上的周紅梅代表著邪惡,而她的‘火球術’更讓堂吉柯德感覺到她的魔力的無窮威力。作為騎士,一個準俠客,這一切對他來說是難得的機會,鋤強扶弱他責無旁貸。他有責任制止這場戰爭,救大眾於水火之中。在他看來,樓下的嘍羅們以及所有的人都在周紅梅的‘魔法’裡煎熬著。這時候不就是需要英雄出現的時候嗎?不正是他實現騎士的理想的時候嗎?想到這裡,堂吉柯德氣血上湧,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但他並不瘋狂,依然保持著一個紳士的高傲姿態。他緩緩放下鑌鐵面具,將他那骷髏般的臉保護了起來。鑌鐵面具的眼框裡顯得深邃,黑洞洞的,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恐懼感。他之所以要如此謹慎,因為他感到了周紅梅的‘魔法’的強大。從這點來說,我們的堂吉柯德是明智的,知道戰場的險惡。
他摸出《俠客資格證書》舉在手上。以往在這種時候,他是舉起標槍的,但現在不同了。他認為標槍的威力根本不可以和證書相比。但這本《俠客資格證書》是否對擁有魔法敵人有效呢?他心裡確實沒有底。無論如何,向敵人衝去是必須的,也只有這樣才能完成使命,不辱騎士的威名。
堂吉柯德向前舉起《俠客資格證書》,雙腳一夾他身下的白馬就衝了出去。
………【第五十七章】………
白馬象煎一樣衝了出去。這時就聽“撲通”一聲,我們的騎士不幸掉進了水溝。原來在他們通往目標的路上橫著一條小溪,白馬衝到溪邊就突然停了下來,由於物理慣性,唐吉柯德就被拋進了河溝。不錯,這匹白馬不象三國裡的“的盧”馬,當蔡瑁窮追在後,劉備騎著“的盧”憤然躍馬檀溪,越過了檀溪甩掉了蔡瑁的追殺。如果是這白馬還年輕的話,這條小溪它是有把握越過去的,但是現在它老了,它也清楚老了以後的能力還有多少,越不過就不越,省得因為逞能而丟面子。
在後面趕來的桑丘,沿著小溪上游不遠處的小板橋跑到對岸,將水裡的幾乎被拋到對岸的唐吉柯德拉了上來。汙泥沾滿了他的周身上下,鑌鐵做的頭盔上還不停地有泥漿往下掉。幸運的是,那本《俠客資格證書》被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