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將有人欠了不給,但說幾句風涼話他還是會的。對於古大夫的牢騷,王貴是裝著沒有聽見,他知道,自己一應付就是不打自招,還上昨天欠的帳就會成為事實。他根本就不想還這些帳,都過了誰還認呢?古大夫見自己的風涼話沒起到任何效果就站起來走了,他不想再看到王貴這樣耍賴的人,更不想和他一起玩。他還在氣頭上。大家也不理會古大夫,畢竟歲數大了,人會變得小器起來,大家這樣想。王貴的表情毫無變化,儘管古大夫想給他難堪,但他認為自己是大度的,寬懷的,不必計較。另一方面,王貴有了主意,他要在辦理《搓麻將資格證書》時看看古大夫還敢說風涼話不,要是敢,他就佩服他。
………【第八十五章 桑丘玩麻將】………
古大夫走了,王貴自然就成了替補,繼續開始了他們的戰鬥。古大夫的走根本就沒有影響到他們,彷彿是一滴雨水消失在了大海里一樣平常。
王貴一上桌就吹起了他的牛。他一邊搓著麻將一邊向堯姬趙四邴張大彪他們透露了以後打麻將要辦“資格”證書的事情。他說:“啊,知道不,以後打麻將要辦資格證了。”
“誰說的?”堯姬說。
“我說的啊,我們衙門裡來了通知,以後做任何事情都要資格了。你們開這客店就不說了,就是街上賣糖葫蘆的也得辦。這打麻將最講技術了,沒資格行嗎?看看,這個朋友,就沒資格嘛,出牌太慢了。”他指著桑丘說。
“人家不是才學嘛。”趙四邴說,“要我說,這打麻將的資格,還算古大夫老辣。技術上,我老婆也是出類拔萃的。”
“一定又是在找名目收錢了。”張大彪不滿地說,“不知道辦個資格證書要多少錢?”
“這好象還沒定,不過我想啊,打麻將的人也不在乎這點錢吧。少放一炮什麼都出來了,是不。來,我打五萬。”王貴說著,打了一張五萬的牌出去。
“槓,”趙四邴幫桑丘激動地叫著,他說:“槓啊,把三張五萬倒下去。嗯,對了,這裡,去摸最後面這張牌。摸,看是什麼牌。哇哈,槓上花啊。哈哈,怎麼樣?聽師傅的沒錯吧。”
桑丘也快樂地笑起來了,並有點不放心地把牌推倒了。
“黃棒(新手)就是手硬。”張大彪說。
“給錢,給錢。”趙四邴彷彿是自己打了一個“槓上花”一樣,他激動地提醒桑丘收錢。
“一輩子幫人的命(長工)。”堯姬有些不滿地這樣說,她又去看了看王貴的牌,她懷疑王貴出‘五萬’這張牌根本就是在亂打,她繼續說,“哎呀,怎麼不出八萬嘛,出八萬要死啊?”
“出八萬不是一樣要放炮啊。”王貴替自己辯護說。
“唉,用八萬點炮至少不把我們拉進去呀,自己也少輸錢啊。我算服了,你害人啊。”堯姬這樣說。
對於打麻將的人來說,放一炮是無所謂的事情,根本沒有心痛的感覺。然而,諸如王貴所說,辦證書那點錢他們會心痛,但是為了順利地讓自己玩上麻將而辦的證書話,就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們心痛的了。他們可以在麻將桌上輸掉千二八百而面不改色,但讓他們給自己買一雙幾文錢的襪子,換掉早已破了的舊襪子時,他們會猶豫很久,在思想裡反覆論證買還是不買。最後還是沒有捨得買。當他們把兜裡的錢輸了個金光時,他們又會後悔,剛才如果下決心買了襪子,不就少輸幾文錢了嗎,至少,襪子在啊。
王貴也不後悔,不就是個“槓上花”嗎,下一把撈回來不就得了嘛。
這兩天趙四邴這裡彷彿是和王貴專門過不去一樣,他的‘手氣’一直在這裡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