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一些,“赤兔馬”畢竟還是地方上的土馬,不夠氣魄,這會讓人聯想到矮小的地方馬和毛驢;他又恍惚看到了路邊的人們,紛紛帶著微笑誇耀著他以及他的馬的無比氣魄,他要讓路上的人們流露出一種歎為觀止的羨慕神情。
肖大人覺得自己已經被歐洲馬搞得快要茶飯不思了,他甚至把街上被人牽著的毛驢看成了歐洲的純種馬,當他現看錯了的時候,他就把毛驢和歐洲馬好好地比較一番,最後以一種極度鄙視的態度把目光從毛驢身上移開,轉向遠處的天際。
肖大人把堂吉柯德請到客廳,就迫不及待地談起了歐洲馬的問題,並暴露出了急切購買的意圖。就象一個商人現了某個大好商機一樣,而這個商機又隨時都會從手中溜走,所以他焦急,神情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不遺餘力和迫不及待的那種渴望一樣。
堂吉柯德詫異地看著肖大人,聽著肖大人的高談闊論,突然用一種及富哲學家的口吻說:“我覺,你更象一位偉大的商人。”又把話鋒一轉帶著不相信地表情說:“難道你當官不是為了去實現某種政治抱負嗎?”他不理解肖大人為什麼會對歐洲馬和做馬生意如此熱衷,就象肖大人不理解他為什麼熱衷於騎士生涯一樣。
面對堂吉柯德如此唐突的提問,肖大人顯得有些不知所錯,不錯,他的確沒有半點準備,平常也根本就沒想到過這個問題,他甚至覺得自己原本就沒有什麼政治抱負。他又不能在堂吉柯德面前打官腔,這無異於自取其辱,堂吉柯德根本就和官僚是兩碼事。如果真要他回答為什麼要去當官,他是沒有把握準確回答出來的,因為他根本沒有意識到,他當官是在一步步實現和滿足著他的佔有慾和指揮欲。因為這些**顯得不怎麼高尚,也就使他刻意去迴避和不去細想了,更不能成為答案去告訴別人。然而這些**就象火山的岩漿,就算他不承認,那一股股熱流依然在他的軀體裡遊蕩,尋找著可以突破的口子。這又是一股股巨大的潛力,推動著激著他去實現一個個爆裂的計劃,只有在一次次的爆裂中他才能感到自己的存在和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所起的作用。肖大人又象所有的官僚一樣,在不認為比自己更底級別的人面前會顯現出謙虛和富有教養,在不會回答或者根本不懂的問題面前,他不會直接說“我回答不上來”或“我不懂”,而是去繞個彎把你的視線轉移開去。
肖大人笑了笑說:“今天我們不談什麼政治抱負,談馬,歐洲的馬。”這似乎在告訴堂吉柯德,他肚子裡其實是有高論的,但是要等到明天或者其他什麼時間他高興談的時候,你才能領略的到。
“說實話,”堂吉柯德說,“做買賣我是外行,我的願望是行俠仗義,並且不會因為一些其他的因素而改變初衷,不錯,我很執著,因為我是騎士。我建議你去找問問桑丘,他應該知道目前歐洲馬的一些價格。我也可以介紹個標準的商人給你,很多地方他都跑去做過生意,他把西班牙的商品運到世界各地賣掉,又把世界各地的商品運到西班牙。他見多識廣,是個誠實的商人,也是個合格的船長。作為你的朋友我,我是願意牽這根線把他介紹給你的,他就是‘西班牙女郎號’的船長巴哈先生。在我離開這裡以前,我會寫封信給他,把你介紹給他的,你們一定會合作成功的。”
聽到這裡,肖大人似乎已經看到了一船船歐洲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