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得了香雪兒了,忘記了怎麼給她餵奶,怎麼撫養她長大成人,可是她明明是我女兒啊,我怎麼只記得一點點而已……”
無垢神尼神色嚴肅地說道:“你當初可是親口告訴我,你有一個女兒,叫阮香雪,如果算年齡的話,今年剛好六歲!”
“是啊是啊!”水如煙燃起了許多希望:“師傅,你見過香雪兒沒有?”
無垢神尼回答道:“沒有,我不但沒見過你家的香雪兒,就連你家那位阮天華都沒見過一面,都是聽你說的!”
水如煙全身都沒有力氣,整個人就癱在無垢神尼的身上:“怎麼可能……難道我過去的這八年,都是一片空白,可是我明明記得……明明記得……”
伴隨著一滴晶瑩的淚珠,水如煙已經在無垢神尼懷中暈了過去,這下子無垢神尼一邊小心翼翼抱起自家弟子,一邊朝著柳隨雲問道:“隨雲弟弟,你怎麼看……”
“其中大有玄機!”柳隨雲回答道:“恐怕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無垢神尼也不相信水如煙所說的這一切:“恐怕這位阮天華與何舜河都大有問題,讓煙兒睡一會,你出去幫我打聽一下!”
“好!”柳隨雲當即十分自信地說道:“無垢姐姐,這件事交給我便是,一定能打聽出一個水落石出來,這就不相信了,這世間真有什麼尸解!”
尸解之說雖然傳播極廣,但是整個人間界多少萬年來,真正尸解而去的修士屈指可數,與白日飛昇的修士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柳隨雲可不相信這所謂阮天華的怪話。
只是水如煙所經歷實在太過詭秘,要知道她不是世俗女兒,而是一位金丹中期的頂尖修士,哪怕是合體修士出手,都未必做到現在這等程度,因此柳隨雲首先要確定的就是這件事的真假。
他快步走出了靈堂,卻看到那個起先領路的精壯漢子與幾個窮親戚正那裡為他起先扔出去的一把金豆子而爭個不停,有一兩個臉上已經見了血,衣服更是沒有一個人是完整的,柳隨雲不由笑了起來,手裡已經抓起了一大把金豆子:“你們想不想發財啊?”
“想!”精壯漢子率先搶先說道:“當然想,不知道仙人有什麼吩咐!”
“不要喚我仙人,咱們是一家人!”柳隨雲一句話就把雙方的關係拉近了許多:“我是聽見如煙姐姐文君新寡,我身邊又正好缺個體已人,準備就過去見個面,見過之後才知道果然是賢妻良母,甚合我意,還請諸位幫我一把,若是事情成了,我有重賞!”
柳隨雲起先扔出去的一把金豆子,再加上手上這一大把金豆子,以及他的仙人身份,讓他的話說服力大增,精壯漢子就笑了起來:“如煙是我親侄女,這麼說來,若是這事成了,你還得叫我一聲叔叔!”
“水家叔叔,這是見面禮!”
柳隨雲出手大方,直接就把一大把金豆子都遞了過去,這讓精壯漢子一面子就興奮起來:“好好好,都是自家人,果然是如煙侄女的良人啊!”
別說是精壯漢子,在場的幾個水家窮親戚,也立即把柳隨雲當作自家姑爺來看待:“您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就跟我們開口便是!”
柳隨雲也不客氣:“我還真有事想問你們,若是答得好,我自有重賞……”
幾個水家窮親戚都是歡呼雀躍:“請新姑爺吩咐就是!”
“哎……這到底是一回事?”無垢神尼看了一下時辰,已經到了夕陽無限好的時節,殘陽如血之下,倒越來映得出水如煙的柔弱,即使是經歷了這麼多日的折磨,縱然是雙眼哭得紅腫,臉型都有些浮腫,脂粉盡被淚水洗去,但是在靈山六秀之中,水如煙一點也不比其餘五秀遜色。
因此無垢神尼對於水如煙越發有一種憐惜的感覺,而在她的目光凝視之下,水如煙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