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保安部現在有多少人當值?找幾個人儘快趕到永珍廣場這來。”
黃粱也撥了電話,第一個打給的是朱洪。
正所謂不怕一萬隻怕萬一,自己這小身板可還是普通人,萬一被哪個愣頭青打了捅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朱洪反應很快,掛了電話之後迅速安排起來。
酒店白天當值有十個保安,晚班還有八個現在在休息。他也管不得那麼多,一個電話全部動員了起來。
就這他還擔心人手不夠,索性又把餐飲部、後勤部等部門裡面的年輕小夥子叫了不少,分批坐車往永珍廣場趕去。
這麼一算,估摸著有三十個人左右,都是年輕小夥子,尤其是保安部那幫子可都是退伍的軍人,真要打起來都是好手。
第二個電話,黃粱打給的是天海最大酒吧night club的老闆夏衛。
“喂,哪位?”這個點兒,夏衛是剛睡著沒多久,被電話吵醒的時候聲音聽起來還有點迷糊,也沒注意來電的是誰。
像他們這些搞娛樂場所的,幾乎過得都是黑白顛倒的生活,這會沒睡醒再正常不過。
“夏老闆,我黃粱。”黃粱自報家門。
“黃少?!哎呀,好幾天沒見黃少來玩了。”夏衛打了個激靈,聲音清晰了起來,也大了不少,顯然是頓時驚醒了。
黃粱大咧咧坐在江詩丹頓專櫃旁的待客大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掏出煙來。
關小雅幫他點上,然後輕輕靠在他肩膀上。
“向你打聽個人,鍾量,賣酒的,知道麼?”
“知道啊,給我們幾個場子都送過酒。黃少您也知道,場子裡的酒利潤有多大,找他主要是他還算懂事,價格也便宜。”
“這人惹到黃少您了?”夏衛試探道,“要不要我和他..”
這話裡,隱約有點想做和事佬的意思。
“老夏,他剛才罵了我女人,很難聽的那種。”黃粱直接打斷他的話。“怎麼?這人真是你朋友?難怪他扯著你的名頭來唬我。夏老闆是想給他出頭?”
“不不不,當然不是。我老夏黃少您還不知道,怎麼可能有這種朋友,就是純粹的生意上的來往而已。”
夏衛額頭瞬間都冒汗了,心裡暗罵鍾量這不知死活的東西。
對黃粱這個人,他雖然不熟悉,但他知道一點,那就是黃粱這個人太有錢了,這對他而言就足夠了。
開著一輛四百多萬的瑪莎拉蒂跑車不說,光在他的night club,黃粱就衝了三百萬,再算上其他幾個有名氣的場子,據說半個月不到就花了足足上千萬。
他曾側面打聽過,僅明面上瞭解到的,便是黃粱近期全款買了兩套大平層、一間大商鋪,這就大幾千萬出去了。之後不久又花了近4億全款收購了在雲海小有名氣的雲海度假村。
這是什麼財力?背後沒有個幾十億的家底都不敢這麼玩兒的。
所以他果斷學著汪德旗那個胖子一樣叫起了黃少,姿態擺得很低,哪怕攀不上關係,至少不能得罪呀。
就這種自己都得小心翼翼捧著的豪門大少,鍾量居然敢得罪他的女人,這才是真正的無知者無畏吧。
平日裡還真沒看出來,鍾量這傢伙膽兒這麼肥的呢。
黃少雖然沒明說罵了什麼,但夏衛大概也能猜到鍾量這沒文化的東西會說出什麼話來。
夏衛很清楚這類年輕富二代,一般都沒好脾氣,而且脾氣大小一般和身家多少成正比。而且這種年輕人更在乎面子,得罪他的女人,就和當面給他一耳光差不多。
這仇可就大了!
“那老夏你知不知道他提的那幾位郭總、梅總、安總、白總都是誰啊?”黃粱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