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在41°9club一起喝過酒啊。
那天晚上黃粱喝得不少,印象最深的自然是冷冷和暖暖兩個妹子,畢竟深入交流過,冷暖自知,回味頗深。
但現在回想起來,其他幾個妹子也不差,畢竟能被營銷帶過來的妹子,別的不提,顏值絕對不低。
吳恬恬便是那身材嬌小卻胸懷寬廣的妹子,玩遊戲時帶頭給了自己一個深吻。
林昊月那若聲優一般呢喃的聲音,配上禁慾系的清冷臉蛋,那反差感,嘖嘖!
不過,一想到吳恬恬是小建的相親物件,黃粱頓時又不好了。
玩歸玩、鬧歸鬧,這若是他們兩個真談婚論嫁的話,那自己算不算綠了兄弟?
沒到最後一步的話,大概、應該、可能,不算吧。
這都叫什麼事啊!
一路上,聽著坐在副駕的甄建不停感慨,“這妹子真單純”,“這妹子長得真漂亮”,“我就喜歡這種賢妻良母型的”...
黃粱急忙轉移了話題,再說下去,甄建恐怕連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閒聊到學校,黃粱在甄建下車後,忍不住還是提了一句,“小建啊,聽哥的,你們真不合適。”
說完,留下一臉問號的甄建,不給他發問的機會,一腳油門呼嘯而去。
瓷城,一個老舊小區。
一箇中年男人端著酒杯一飲而盡,然後砰的將杯子重重砸在桌上。
“老劉實在是欺人太甚,娘希匹,老子不幹了。”他氣呼呼地說道。
往常,賢惠的妻子這個時候都會柔聲安慰他,但罕見的,這次妻子卻幫他滿上了酒。
“這麼憋屈,咱們就別幹了,反正兒子也馬上大學畢業了。”
“咱們有手有腳,再怎麼也餓不死。”
“這些年,咱們也存了點錢,勉強應該夠兒子在天海付個首付了。”
中年男人,便是黃粱的父親黃全德。
而溫柔賢惠的女子,則是他的母親徐華蓮。
“行了,給兒子打電話,告訴他一聲,他老子我辭職不幹了。”黃全德吆喝了一聲,又是滿滿一杯喝了下去,然後咚的倒在了桌上。
哎,這麼多年了,酒量還是這個樣子,正兒八經三杯倒。
黃母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家裡的底子擺在這兒,辛辛苦苦這麼多年,才攢了二十萬左右,這點錢,在瓷城付個首付倒是沒問題,但在天海,難噢!
接到母親電話的時候,黃粱正在開車。
“老爸又喝多了?”聽到母親溫和的聲音,黃粱露出發自內心的真摯笑容,“這次真決定辭職啦?”
黃父那破工作,黃粱是早就勸他別幹了,做得又苦又累不說,升職加薪永遠沒他的份。
原因無他,黃父為人太實在,工作能力雖然是強,但不懂得叫苦叫累攀關係,在國企怎麼可能混得開。
尤其是他上頭那位上任不久的劉姓主管,因為知道黃家條件一般,黃父捨不得這份在瓷城還算穩定體面的工作,所以愈發肆無忌憚。
其實這次的事情也很簡單。
前不久,黃父他們根據客戶要求做了一份營銷方案,得到了客戶的高度好評。公司高層高興之下,給他們部門發了五萬的獎金。
作為方案的主策劃,黃父本以為至少也能分到個一兩萬,畢竟他們部門也才五個人而已,其中有兩個更是才入職,連方案怎麼弄都不知道呢。
結果那劉主管以“功成在我”的理由獨佔三萬五,剩下的再拿出來分,所以一通安排之下,黃父只得到了五千塊,就這還說是看在他年紀大的份上照顧他的。
最後還不忘用教訓的語氣跟他說,要“尊重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