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豫府山陽城,一處僻靜山坳之中的偌大莊園。
奢華的包房裡面,四個男子坐在偌大而柔軟的沙發上,默不作聲的抽著煙。
這時候,其中一位放在茶几上的電話震動了起來。
一個光頭的壯碩男子將手機拿了起來,直接接通,安靜的聽著電話那頭簡略而快速的說著什麼,然後一言不發掛掉了電話。
“老三,事情怎麼樣了?”坐在上首,抽著雪茄,略帶白髮的中年男子等他放下電話後,這才開口問道。
“洪華那個廢物栽了。”把電話丟回到茶几上的光頭男子平淡說道。
“栽了也正常,這傢伙本來就沒什麼腦子。”他旁邊一個男子把玩著手裡的紅酒杯,燈光之下,露出了手背上一條蜈蚣般的傷痕。
“投石問路而已,不是二哥你在他背後鼓勁,他也不會這麼快就有動作。”幾人中最為年輕的一個笑著說道。
“洪華的手段還是太低階了。”被稱為二哥的男子,用手輕輕撫摸著手背上的傷痕,抿了一口紅酒。“如果是我出手的話,絕對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別高看自己,別小看別人。”抽雪茄的男子放下翹起的腿,掃了三人一眼,“老三,簡單說說情況。”
“是,大哥。”光頭男子應了一聲,然後將電話的內容複述了一遍。
“嘿,這黃粱有點手段嘛。邱有成果然也不好糊弄的,洪華栽的不冤。”最年輕的男子聽完之後,輕笑著說道。
“黃粱的背景查清楚了麼?尤其是資金來源。”老大問道。
“只查到他來自贛府瓷城的一個普通人家,過去二十年都是平平無奇,十足的普通人。”
“也就是這兩個月,突然暴富,先後拿下了不少產業,算上這塊地的話,他如今的身家應該在40億左右,這速度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資金來源也是個迷,只查到是來自海外某個傳承多年的基金會,直接匯入他的賬戶裡面的。”
手背有傷痕的男子沉聲說道。
“難道是哪個家族的白手套?”最年輕的男子摸著下巴道。
“你們不覺得,這情況有點熟悉麼?”老大吐出一口菸圈,昏黃燈光之下,笑容有點滲人。
“這個黃粱的經歷,是不是和二十年前某個人的發家史有點像?都是普通人,都是陡然暴富,都查不到資金來源。”
聽到這話,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神色也凝重了起來。
尤其是一直負責家族情報事務,可謂見多識廣的老二,此時更是胸口起伏不定,顯然情緒非常不平靜。
只見他狠狠搓了搓手背的傷疤,突然站了起來,惡狠狠道:“莫非黃粱是他的人?老子去幹死他。”
“老二,吃過那麼大的虧,這麼多年你還沒長記性?”上首男子瞪了他一眼,厲聲道。
“在那人面前,我們算什麼?二十年前我們都不是對手,如今更是連給他提鞋都不配。你是生怕他想不起來還有我們幾個的存在麼?”
“這世道,只有手裡的財富才是唯一的保障。當年走錯一步,導致我們家這麼多年原地踏步,甚至還畏首畏尾。這次,說不定是我們唯一翻身的機會。”
放下雪茄的男子,認真看著三個弟弟,一字一句道。
“老二,你這段時間全力查黃粱的情況,著重查他的性格、人品和做事的風格。如果確定是能成事的人物,咱們推他一把又何妨。”
“什麼?大哥,之前不是說好要搞他麼?”光頭老三詫異問道,“這可是幾十個億啊。”
“做了這麼多年見不得光的勾當,你還不明白,有的人是不能碰的麼?”老大冷冷開口道。
“別看他似乎沒什麼背景,但是有大氣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