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許陽一直堅定這個想法。
可是看見張延宴那股子囂張勁,再加上所有官員都一臉輕鬆的神情,許陽的心頓時沉落谷底,臉色愈發難看。
張延宴笑呵呵道:“想通了吧?”
“來吧,許大人,我束手就擒,你儘管來抓我。”
說罷,張延宴挺直胸膛,一臉傲氣!
許陽的嘴角,瘋狂抽搐了起來。
謝必安等人臉色同樣難看,既然張延宴敢這麼說,那就代表他後臺很大。
許陽突然嗤笑一聲:“李若芝一家都是你滅口的?”
張延宴點頭:“沒錯,還有他一個侄兒家,抗拒交稅,也被我滅了滿門,怎麼了?”
許陽突然咧嘴:“你突然提醒我了。”
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就像吐出了心中的鬱壘。
“既然王法懲治不了你,那就由我親自來。”
張延宴呵呵一笑:“怎麼,你還想殺我嗎?”
“那本官倒是要引頸就戮了,來來,你敢嗎?”
謝必安眼見局勢越來越不對勁,他連忙上前,低聲提醒:“我們是欽差,你別忘記,抓到罪犯要送回京城的,你要是獨自處決,你們許家都保不了你。”
“許陽,別犯傻。”
張延宴更加囂張:“本官就站在這,到了京城同樣能安然無恙,你現在不殺我,等到京城可來不及了啊。”
貪官們全都笑了起來。
他們在看戲。
因為有張延宴的存在,所以他們即便面對雲州衛即將到來,仍舊不慌不忙。
可是,他們本就是貪官汙吏。
許陽掃視了那些貪官一眼,望著他們都露出鬆弛的笑容,他突然搶過謝必安手中的刀,而後一個箭步上前,直接抓住張延宴的衣領便往外面拖。
張延宴猶如一條死狗,被拖行在地上,驚慌大叫。
許陽拖著他走下二樓,走出了天香樓,來到了街道上。
此時的街道,因為雲州衛的到來,所以引得許多百姓紛紛前來觀看,想一探究竟,看看雲州究竟發生什麼大事,竟值得調動軍隊。
當許陽拖著那個紅袍官員走出天香樓時,立刻便有一雙雙眼睛鎖定了他。
這一刻,明明人潮洶湧,卻寂靜得可怕。
所有的百姓都能感受到,被拖行的那個紅袍官員,一定是很高的官兒。
許陽一手提著他,一手提刀,看向這些逐漸聚集而來的雲州百姓,從喉嚨裡發出低吼:“雲州布政使張延宴在此,今日我替大家斬此貪官,望雲州日後海晏河清,太平盛世!”
話罷。
手起刀落。
張延宴的腦袋被砍了下來,掉在地上,骨碌碌地滾落進了人群中。
一時間,所有的百姓爭先踢踹,猶如踢皮球一般,滾來滾去。
不少百姓,當場情緒爆發,淚目無比。
“天可憐見,天可憐見,這個大貪官終於死了啊。”
“哈哈哈,貪官已死,雲州再也不用什麼光腳稅了。”
“死得好,死得好哇,我家女兒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望著這些痛哭流涕的百姓,許陽臉上多了一抹快意,而後迅速轉頭,回到了天香樓內。
謝必安,六道堂,以及那些貪官全部追了下來。
看見許陽砍了張延宴的腦袋後,他們從心靈深處感到一股震顫。
雲州衛的兵馬也已經趕到,指揮使謝子坤剛好看見許陽斬殺張延宴的一幕,不由眼神一縮,然後迅速上前。
“謝大人,幸虧你來得及時,不然我們這些人可都要死在這了啊。”許陽拱手道。
謝子坤滿臉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