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帝呵呵一笑,而後從龍椅上站起身來。
如果說剛才的夏帝只是看戲,現在便猶如一隻擇人而噬的老虎,他在龍椅旁來回踱步,雙手叉起腰,淡淡道:“一意孤行,說得好啊。”
“既然如此,那是朕錯了?”
滾滾帝王威儀,瞬間瀰漫整個太和殿。
一股股肅殺之氣,彷彿讓百官們回憶起了當年那一幕,夏帝身穿黑色盔甲,單騎跨入皇宮,殺得血流成河,天邊映紅的一幕。
一時間,百官額頭瘋狂冒汗,烏泱泱跪下。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
那位文官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支支吾吾,駭然無比:“陛下,臣懇求治罪許陽啊!”
夏帝眯起雙目,呵呵一笑:“無君無父,拖下去斬了吧,誅九族,財產充公,女眷打入教坊司,永為娼妓!”
那位文官頓時臉色劇變:“陛下,臣,臣有罪……”
他話還未完,就已經被人託了下去。
夏帝目視群臣,繼續道:“雲州貪官全部打入六道堂大牢,著其嚴加看管,一定要逼問出幕後主使,若是問不出來,六道堂全體治罪!”
“許陽有功,賞銀萬兩,御賜之物三件,皇權特許,允其免試入朝效力,其官職待定!”
“行了,都滾吧,別來煩朕!”
說罷,夏帝就散朝了。
在場的百官心有餘悸,一個個紛紛散朝了。
大家紛紛從太和殿內出來,而許陽也沒有停留,從大殿內走了出來,準備回去了。
四周不斷地傳來一些對他憨傻的評價,但幾乎都不是太好。
許陽並不在乎,所有人都認為他傻才好呢,這樣他便可以出其不意。
而就在這時。
一道身影忽然追上了許陽,然後拍了拍許陽的肩膀。
許陽神色一凝,轉過身去,一看才發現竟是朝堂上幫自己說話的趙王。
許陽忙拱手:“原來是趙王,不知趙王可有什麼事?”
趙王笑眯眯地望著許陽:“年輕人,大有可為啊。”
許陽不好意思地撓頭,感激道:“還要感謝趙王剛才幫我說話啊。”
趙王淡淡一笑:“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看到你英姿勃發,便想到了我少年時。”
許陽笑著恭維道:“趙王也不老啊。”
夏帝現在快四十多了,而這位趙王看著只是青年,約摸二十七八歲左右。
據說當年夏帝靖難起兵,這位趙王只有十七八歲,卻已經訓練出自己的朵顏三衛借給夏帝,奪得天下。
“老了,相比起你們,我已經失了銳氣。”趙王道。
許陽笑了笑,不再說話。
趙王繼續道:“不過,我還有一點小事想勞煩你一下。”
許陽道:“什麼小事?”
趙王感慨一聲:“那批雲州犯官裡,有一個叫做梁越的,是我一個小妾的爹,得知她爹出事就天天哭,煩死我了。”
“所以想看看你能不能把他給搞出來,就當沒抓過這個人。”
說罷,他便拿出一大疊銀票,要往許陽懷裡塞。
許陽眉頭微微一皺,退後一步:“請恕我無能為力,我沒有資格替雲州百姓放過他們。”
其實這件事對他來說只是舉手之勞,因為人是他押來的,現在還沒有驗明正身,完全有機會將它撈出來。
可是,那都是蛀蟲!
收了趙王的錢,讓他繼續逍遙法外,許陽睡覺都不安心。
趙王有些無奈:“臭小子,你馬上入廟堂,要學會為官之道啊,難道你不缺錢?”
許陽鄭重道:“人為財死,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