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竟敢戲耍本官!”官員們頓時怒吼。
許陽冷笑道:“我看你們才是大膽,竟然殺了這麼多六道堂的弟兄,你們死到臨頭了知不知道?”
“這些都是欽差,是陛下欽點的,你們怎麼敢的啊?”
說實話。
許陽看到這一幕,的確是震驚了。
別說謝必安他們沒有防備措施,就連許陽也沒想到,他們會直接動手殺人滅口啊。
手段太激進了。
不過這倒也像他們的風格,畢竟李若芝逃到京城,都躲不過被當街砍頭的命運。
“我們沒有辦法,你們不死,我們就得遭殃。”鄧有才寒聲道。
說罷,他擺了擺手:“人齊了,殺了他!”
那些黑衣人中,立刻有幾個拿劍朝著許陽殺來。
他們的角度刁鑽,速度快到極致。
很顯然,以許陽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抵擋。
謝必安想到了魏國公離開前交代給他的那句話,務必要保護好許陽。
“快逃,立刻跑回去報信啊!”謝必安擔憂大吼。
許陽咧嘴:“我要是跑了,你們怎麼辦呢?”
謝必安道:“不用管我們,快逃,大局為重!”
許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異常堅定:“只有我一個人逃,那豈不是懦夫,回去受人唾罵。”
“要活,大家一起活!”
許陽的口中,喃喃地吟唱出一首詩。
前世,他看見許多小說主角都在用,如今他也可以了。
“少年俠氣,結交五都雄,肝膽洞,毛髮聳,立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
許陽暴喝一聲,從門後突然抓出來一道身影,擋在了自己前面,用匕首抵住對方的喉管!
“這是誰,你們應該清楚!”
鄧有才等人臉色劇變,而那些黑衣人也在瞬間,停止進攻。
許多貪官頓時失聲道:“布政使大人……”
許陽獰笑起來:“你們真他媽當我吃乾飯的啊?”
“沒點依仗,我敢獨自一人跑到這來?”
謝必安等人也全懵了,他們滿臉不敢置信地望著許陽,全然沒有想到,這個少年竟然為了他們,不退一步!
而且,更是吟唱出那樣的詩句!
頃刻間,他們的眼淚險些要從眼角滑落。
許陽用刀抵著張延宴的脖子,獰笑道:“老傢伙,說句話,讓他們聽聽你的聲音。”
張延宴驚慌失措地大喊:“諸位同僚,都不要動,放下武器投降。”
張延宴是雲州布政使,也是所有官員的頭頭,他都已經發話了,鄧有才等人的臉色頓時猶豫無比。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如果他們投降的話,那等待他們的,只有死局!
為了一個布政使,卻葬送他們二十多人,值得嗎?
鄧有才咬牙道:“布政使大人,您也知道我們貪汙,殘害百姓,橫徵暴斂,罪名無數,一旦束手就擒,那就只有死!”
“所以,您一個人的命,不值我們的命。”
“請布政使大人放心,您死後,我一定會照顧您的家人,保他們一生無恙。”
說罷,鄧有才怒吼道:“還在等什麼,趕緊殺了他們!”
在場官員,全部選擇了背叛張延宴,因為他們想活!
張延宴失聲大叫:“你們這群畜牲,連我都要拋棄了嗎?”
可是,已經沒有人再聽他的話了。
許陽咬牙,顯然沒想到,張延宴這張底牌竟然不管用了。
他去到李雲兒表哥家裡的時候,就知道雲州官員都喪心病狂,所以這才跑到張延宴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