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有上門的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宋遠書懶得理他,只用眼角瞄了瞄性德:“客人是專門來訪蕭公子的,與陛下沒什麼關係。”
容若又是一怔:“找他?”
他回頭看看性德:“你在這一帶有特別的朋友?”
性德沒有立刻回答,宋遠書已微笑道:“來的,是遠客。”
性德忽然沒來由地嘆了口氣,他想自己已經猜出來的是哪一位客了,雖然他自己一點也不希望這預想成真。
富麗堂皇的宮宇、雕樑畫棟的廳堂、無比精緻的擺設,便是一杯一碟,都異常珍責。這一切,和身披獸皮,恍若野人的鷹飛都絕不相襯。
門前的守衛和斤中侍奉的宮人,小心地傳遞著驚異的眼神,為這不可思議的怪異來客,感到驚奇。
好好一個女子,卻又有著比普通男子還要高大的身材,好好一個女兒,竟然穿著一身獸皮衣,狀若野人,好好一個女子,臉上竟有長長的一道刀疤,無比猙獰,換了個正常女人,不是應該躲在家裡,以淚洗面,絕對不敢出門的嗎?
可是,為什麼她身處這天地間最精美華責的所在,卻還這樣落落大方,全無半點不自在,為什麼,看到她臉上的笑容時,讓人會有被炫目的陽光,灼傷了眼目的感覺,完完全全,不再記得,她臉上那道長長的傷痕。
眼看著那白衣黑髮,風華絕世的男子徐步而入,而宋大人則在外頭打了個手勢,所有的下人和守衛,立刻會意地迅即退出,輕輕地帶上大門。
鷹飛在看到性德的那一刻,就不再對其他任何出出進進的人加以絲毫注意,她眼神燦亮,笑著站起來,迎上去:“漂亮男……蕭性德。”
性德對於她臉上純然的歡喜視而不見:“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們慶國在各地的人雖不多,但因為慶國的大部份藥材都賣到秦國,而很多責重的藥物都是由京城的責人買走。雖說買賣的事,我們一直交託給神農會,不過,我們在秦國京城,也留了幾個人,以作聯絡之用。我那次受傷出來,就請我的同伴多注意你們那邊的動靜,特別告訴她們,如果看到一個非常非常漂亮的男人,一定要立刻通知我。後來我的同伴看到一個世上最漂亮的男人從那裡走出來,就知道一定是你,她們一邊派人通知我,一邊一直跟著你,跟到這裡。對了……”
鷹飛皺起眉:“她們說,一路上,似乎有很多人在偷偷跟蹤你,好像有人還想殺你似的,好多人悄悄在四周跑來跑去,跳上跳下的。我的同伴注意到,他們袖子裡、腰後頭,似乎都帶著利器,人人身上都有殺氣。她們本來都準備好如果出事,就一定要保護你的,可不知道為什麼,那些人居然沒動手。
以性德那天下無雙的靈覺,自然早就知道一路上有多路人馬在悄悄跟著自己,不過,他料到必是有人想對他出手,也有人想要保護他,背後的人是誰,不用猜都知道,也就沒認真去分辨跟蹤者到底是誰,倒也沒料到,跟蹤的人中,居然還有慶國的女人。
所以聽了鷹飛這番話,他也只淡淡“嗯”了一聲,下一刻卻覺手上一暖,不覺一驚,竟是鷹飛牽住他的手了。
他從來不喜歡與人接觸,除了容若,還不曾有人能夠讓他完全不在意地有身體接觸。奈何鷹飛武功大高、動作大快,她不是蘇俠舞暗藏居心,也不是衛孤辰鋒芒畢露,她的一舉一動,都純出真心,彷彿日升月落一般自然,讓人很難生起防備拒絕之心,竟連性德也沒能在第一時間迴避開去。
鷹飛卻茫然不覺性德這一刻心中異常的感受,笑道:“跟我走吧!”
大廳關閉的大門忽然劇烈地震動起來。
鷹飛愕然轉眸,性德淡淡答:“這裡耗子比較多。”然後漫不經心地抽回手來。
鷹飛“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