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是不是在戀愛？&ot;
&ot;沒有！&ot;
&ot;你一向對私事很守秘，有了男朋友也不說出來。&ot;
&ot;真的沒有，如何說呢？&ot;
&ot;那你怎麼會在忽然之間標緻起來？&ot;
&ot;哎，小姐，你不讓我化個靚妝？&ot;
&ot;不，&ot;小周後很堅持，&ot;這絕對不是裝修出來的門面，這發自內心。&ot;
&ot;你算了吧你。&ot;
&ot;叫我發現了我就不放過你。&ot;
我只是笑。
&ot;見過行方嗎？&ot;
&ot;沒有，&ot;我不在乎，&ot;他好嗎？&ot;
&ot;他說你現在都不聽他的電話。&ot;
&ot;他有女朋友，&ot;&039;我說，&ot;還要我？&ot;
&ot;鬧翻了。&ot;
&ot;怎麼會？&ot;我訝異，&ot;打得火熱，我以為天雷打也打不開。&ot;
&ot;&039;她用他的信用附卡花得過龍，他翻了臉。&ot;
&ot;這事你又如何得知？&ot;
&ot;哼！&ot;小周後冷笑一聲，&ot;當事人總是怪友人多舌多嘴，一切訊息還不是他們
親口說出來的，不然誰知道呢？&ot;
&ot;你要管當事人保守秘密呀！&ot;
&ot;朋友有什麼義務替他保守秘密？他不想人知，就不要說，你不讓他說，他才會
心癢而死，憋成大頸泡，所以，做朋友的借出耳朵已經仁至義盡，其它的，管它呢！&ot;
我笑，這倒也好，這套歪理倒是有真理存在。
&ot;你呢？好事近沒有？&ot;我問她。
&ot;別提別提。&ot;她雪白的手亂搖。
她的腿也是雪白的，並沒有穿襪子，十隻足趾塗著鮮紅的宏丹。
我說：&ot;穿襪比較禮貌，我看過一篇報告：女性若要升職，不可忽視儀容，不能
貪圖涼快，要穿襪子。&ot;
&ot;襪子？哈哈哈哈，&ot;她幾乎沒笑倒，&ot;我從沒聽過這麼好笑的報告，做工只要
拍好馬屁，擺好姿勢，同襪子也有關係，哈哈哈哈。&ot;
我搖搖頭，同小周後說話，有時候真是自取其辱。
我結帳，她猶自在那裡問我在什麼地方按摩面部等等。
我心中忽然想：她不是一向最有辦法嗎？忽然現在看來不過如此呢？以前我差點
沒把她封為偶像。
現在看起來，小周後是個膚淺的、有風塵味、喋喋不休、沒有什麼真本事的女孩
子，在本市，同型別的女郎很多很多。
當日下班，去到琴吧。
不見琴，我問侍役：&ot;他人呢？&ot;
他們黯然說：&ot;進醫院去了。&ot;
&ot;什麼？&ot;我至為震驚，像是被人在嘴裡塞了一大把精鹽。&ot;為什麼進醫院？&ot;
&ot;他一向胃不好，熬得太厲害，這一陣子每每做帳做到天亮，吐起血來，便完全
崩潰，便只好把他送進醫院。&ot;
&ot;什麼醫院？&ot;我的心自胸口中跳出來。
&ot;養平醫院。&ot;他們說，&ot;六○七號病房。&ot;
&ot;我馬上去。&ot;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