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的話也是亂七八糟。
東拼一句,西湊一句,回到家的時候,斷斷續續的將事情的經過講完了。也許是局外人的緣故,容芳要比我鎮定的多,進門的時候她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先等訊息吧,人沒那麼容易死的,況且你們也是正當防衛,不會有事的,別擔心啊!”
我知道容芳是在安慰我,等到分別後,她一定會絞盡腦汁的幫我解決問題,可是……如果過馮楠真的死了,她是怎麼也解決不了的。
我提心吊膽的一夜,本以為第二天會有鋪天蓋地的新聞,第二天的確是有新聞,但卻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全都是在說趙一承和馮楠的恩怨,要麼就是馮楠的傷勢。所幸的是,馮楠活了過來,雖然一直沒醒,但從新聞報道看來,他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然而,我心裡很清楚,這只是個開端,如果馮家的人認定了是趙一承傷的馮楠,就是罪不至死,趙一承也絕對會吃牢飯的。
我滿腹困惑與恐懼,又非常擔心,導致一整天拍戲都心不在焉的。片場裡大家都在議論趙一承傷馮楠一事,局外人的他們真的以為趙一承和馮楠有什麼恩怨,就連馮楠對趙一承有非分之想這種離譜的揣測都有。
我心中極其不安,並且感到恐懼。剛剛收工,我便匆匆忙忙的回家。左右躊躇還是撥通了馮振陽的手機號碼。昏暗的客廳裡,我一個人瑟縮在沙發上,等待著馮振陽接電話。
過了許久,才傳來他睡意頗濃的聲音,馮振陽這麼早就睡了?
“是我……”我的心情十分沉重,鼓足了勇氣才給馮振陽打電話,也不知道如今的他,還會不會聽我說,如果不再愛了,又連朋友都不是,他自然是不會聽我說的。
“什麼事?”他的聲音忽然清醒了,隨之還傳來女人的聲音:“誰啊……”
女人!他和別的女人睡在一起了?我的心裡一陣酸澀,五味雜陳。但我沒有表現出來,直入主題:“趙一承傷你五叔的事兒,你們馮家打算怎麼處理?”
“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他傷了老頭子最疼愛的兒子,不死也會吃上好幾年牢飯。你問這個做什麼?”馮振陽的聲音顯得異常冷漠,冷漠到讓我有一種說不出的距離感。曾經我希望他能對我冷漠,讓我們之間不再有任何牽扯,現在我卻很怕他冷漠,因為……我需要他的幫助。
這種事情很不好開口,我和馮振陽分手那麼久了,因為他媽媽的關係傷透了他,如今又怎麼有臉讓他幫忙。可我不找他幫忙,我又能找誰,我不能讓趙一承替我去坐牢的,以馮家的能力,如果我什麼也不做,趙一承的未來肯定是徹底毀了。
我想告訴眾人是我傷了馮楠,我更想對調查的警察說,可他們不給我機會,甚至我剛要開口就打斷了我,屢次阻止我,都認定是趙一承傷的。作為警察,他們不該這樣不負責任的。我原本懷疑是馮振陽在背後動了手腳,幫了我,現在看來好像和他並沒有關係。
我沉默了一下,組織好語言,正兒八經,甚至是有些低聲下氣:“馮振陽,馮楠是你五叔,罵他現在也脫離了生命危險,你能不能幫幫忙,讓你家裡人不要追究趙一承的責任。”
“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替趙一承求情?”馮振陽的語氣依舊沒有任何感情,讓我捉摸不透。
無論他是什麼樣的語氣,既然打了電話,我就知道我該做什麼,於是我絲毫不隱瞞:“是的,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夠幫一下忙,如果趙一承真的進了監獄,那麼他這一輩子就毀了!”
“他這一輩子毀了和我有什麼關係?和你又有什麼關係?”馮振陽彷彿在走動,對我一頓冷嘲熱諷:“還是說,你對他還有感情?他傷人是他自己的事兒,你瞎摻和什麼?”
“他沒有傷人,為什麼要坐牢,如果不是馮楠先動手,事情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