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體躲進器中洞天裡去,然後找機會偷襲--樂正珏心裡是這麼想的。
不屑地掃了四個人一眼,陰魄道:“我說幻魅,這四個人也太弱了,根本不值得我陰魄大人出手,讓給你了。”
幻魅“吱吱”怪笑道:“自家兄弟,哪裡用得著這麼客氣,大家一起上,有肉一起吃。”
怎麼辦?敵人如此強大,該採取什麼方法……
“幻魅,陰魄,你們兩個別太囂張了。這叫什麼來著,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就憑你們兩個,還不夠爺爺我一個人活動筋骨的呢。”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三道影子出現在了門口。
器中洞天裡的獬豸立刻激動了起來:“阿虎,阿豹!”
樂正珏定睛看去,說話的那人可不就是一進入瀝血子城的時候他們見到的那個藍虎麼。而在藍虎的身邊,則是那個一臉冷漠的船伕,也是藍虎的孿生弟弟藍豹。
說藍豹為什麼既是船伕,又被關在地牢,這裡面還是有原因的。
藍虎和藍豹雖然被關著,但是由於他們跟凌安之間的賭約,還是有機會出去放風的。藍豹就是在放風的時候,感覺到了獬豸的氣息,“偶遇”樂正珏他們的。
獬豸本來說要去救他們兩個的,現在也不用去了。
而在藍虎和藍豹中間站著的笑容滿面的那人,卻讓幻魅和陰魄臉色難看的像是樂正珏的鞋底,更是讓寶座上的凌安有了想要拔腿逃跑的衝動。
那個邪異俊美、渾身血色的男子非是旁人,正是整個鬼界最難對付的瀝血子!
前面說到瀝血子跟尉遲鳳鳴和樂正瑒分開行動之後一路潛入了地底,憑他的修為想救幾個人那不是分分鐘的事情麼,因此沒費吹灰之力。
隨後這三個就一起趕往凌安處,打算跟這個冒牌鬼王算算賬。
“我說這不是凌安麼,怎麼變成這個德性了?”瀝血子笑得滿臉詭異,開口擠兌道。
然而凌安卻並不答話。
幻魅和陰魄自從這三個出現之後,就偷偷摸摸的往後退,打算逃跑。
“想跑?那有那麼容易的事情。”藍虎看了他們一眼,“叛徒,就應該去死!”
隨後他伸手輕輕一抓,就把幻魅和陰魄給抓在了手裡,看也不看丟進嘴裡吃掉了。
這一下顯然惹怒了鬼王。
只聽得一聲厲吼,鬼王雙眼怒睜,在這一刻開始發生異變。一道血色光華從凌安的嘴裡飛了出來,圍繞著他周身上下飛速盤旋,形成了一道屏障,將他籠罩其中。
隨後,凌安伸手入懷,取出一塊幽黑的玄鐵牌,用邪惡的、蔑視的目光看著門口的中人,口中發出陰森而邪惡的震天厲笑,笑聲連綿不絕,使得在場之人無不心驚。
“這是……邪羅令!為什麼會在你的手裡!”驚聲怒吼中,藍虎神色大變,語氣中透露出無比的震驚。
瀝血子和藍豹的神情也在瞬間嚴肅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這邪羅令是什麼東西,但是看藍虎三人的表情,就知道這東西肯定很厲害,很不好對付。
凌安的眼中先是閃過了嘲諷,隨後瞬間變得冷酷,只見他張口吐出一口精血,正好射中了那邪羅令。
“凌安!你瘋了!”在藍虎的怒吼聲中,只見那原本幽黑的玄鐵牌,因為吸收了凌安的精血,突然變成了妖魅的血色。
血光一閃,以凌安為中心向外擴散的彌天血霧頓時充斥了整個大殿,向外擴散到了整個鬼王城。
無窮的血煞之氣夾著怨恨之氣,如颶風一般狂卷四野,使得整個鬼王城的鬼魂都發出了震天的厲吼。
血光中,凌安臉色扭曲猙獰,顯得痛苦而恐怖。他的身上出現了一道比之前更加鮮豔的紅色光罩。那一雙閃著血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