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輕女人,長髮過肩,骷髏面具。
“哈哈哈!”女子揮起手臂,摘下面具,一張並不美麗卻十分動人的臉龐,在月光下白得��恕�
“薛元!”女人用怪異的聲音叫他的名字,“你殺了我,你可知罪?”
薛元的身子顫了顫,極力掩飾著慌亂:“小媛,你果真做鬼也不放過我嗎?”
“哈哈哈!”女人仰天長笑,“你殺了我也就罷了,我怎能容忍你再傷無辜女人?”說著,女人伸出素手,長長的指甲閃著寒光。
薛元一步步向後退去,女人一步步緊逼上來。不一會兒,薛元已經走到了天台一角。一陣風吹來,薛元不由打了個寒噤。
“小媛,你是何苦呢?我欠你的下輩子償還不行嗎?你忘了,你曾經說過愛我至深,寧願為我去死嗎?”薛元溫柔地說著,“好吧,小媛,你若怨氣太重,就殺死我……”薛元正說著,忽然一閃身,動作快得難以置信。
他的雙臂用力向女人推去,女人猝不及防仰面摔倒。薛元又飛起一腳,女人大叫一聲跌下樓去,長髮在空中那麼優美地飄飛,滑落……
水泥地上,綻開一大朵鮮紅的花兒,染紅了女人的白裙子。薛元俯下身去,伸出手指一下子揭去了女人的臉,一張手工做的臉。然後,他嘿嘿一笑:果然是她!
15
小夏的死震驚了整座醫院。薛元作為第一證人接受了警方的調查。薛元滿臉悔痛,說小夏對他一直一往情深,只是自己已經有了妻室所以對她冷淡處之。出事的晚上他們加班到很晚,單獨相處時小夏情到濃時,不能自已,主動投懷送抱,他不冷靜地對她惡言責罵。小夏便哭著跑了。誰知他還沒有走出醫院的門診大樓,小夏便墜樓身亡……
薛元的敘述令所有的人驚疑而又痛惜。薛元有些後悔,覺得此事鬧得大了。早知真是小夏在裝神弄鬼他何至於如此害死她呢?都是自己太過心虛!夏小嫚,夏小媛——他早該猜到她們之間的關係!夏小嫚,這個分到他們醫院才半年的小護士,是她單純可愛的外表騙取了他的信任。
他早該確定是她!他所有的助手中只有她能夠做出這樣精巧逼真的假臉,以至於在沒有陽光的夜晚連她的老師都沒有看出破綻!
言石一語不發地坐在地板上,頭埋進膝蓋裡。蘇蕙心疼而無助地望著他。重逢之後短暫的喜悅已經過去,他們再回不到從前。不是因為蘇蕙,而是因為言石。他無法戴著一張面具去擁抱她,無法再去親吻她嬌美的面頰。儘管她說自己不在乎,甚至要摘下他的面具。而他執意不肯,拒她於千里之外。他們痛苦因為對方的痛苦而更加強烈。
終於,蘇蕙艱難地說出了那句話:“言,要不,你去整容吧。”
言石沒有說話,只是顫動了一下。蘇蕙用溫和的語調說:“言,這是橫在我們之間的鴻溝。只有消除它,我們才能回到從前。我當然不是讓你去找薛元。有薛元那樣高超醫技的整容師還有很多啊。”
言石終於將頭抬了起來,卻半晌無語。
林心怡在人間蒸發了。儘管薛元發誓說他沒有傷害她一絲一毫,但言石根本不信。他決定要趁薛元不在家時潛入薛元的家裡,他要找到蛛絲馬跡,他要找到薛元害人的證據!
找林心怡下落的不止言石與蘇蕙。林心怡的失蹤成了薛元的心病。漫漫長夜,再無人陪他度過。他感到孤獨無助。
夜色已經很濃了,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茉莉香氣。這是楊雪玉最喜歡的,她喜歡的便成了他的最愛。薛元嗅著熟悉的味道,對雪玉的思念一點一滴在心中彙集,越積越多,終於衝破了心的閘門。
他輕手輕腳地走出臥室,走進工作間,開啟燈,一直走到暗櫥邊。
這是一個做得非常隱秘的暗櫥,暗櫥的門與牆壁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