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為朝臣嫉妒你的才學,實在是因為你不懂得人情世故,或者說你根本就不懂得做人。”
蘇鴻如今最後一點的依仗,那就是當年他聲譽正隆之時,會考中被逐出考場。
天下人同情他,讀書人仰慕他,幾乎所有人都覺得是朝廷的損失,損失了一位經天緯地的曠古奇才。
不過白晨就要打破蘇鴻最後的支柱,將他最後一點的依仗摧毀。
“你將朝廷的會考當作什麼?當作你的揚名立萬的場所,你又將天下讀書人當作什麼?十年寒窗苦讀,卻要在考場中被你羞辱,你的才學確實高人一等,可是難道你就有資格蔑視朝廷每隔三年一試的會考嗎?難道你經天緯地的才學,就是用來羞辱每一屆的讀書人,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才高八斗嗎?”
“我……”
“你想解釋,你的本意不是如此嗎?”白晨打斷了蘇鴻的自辯,搖了搖指頭:“你沒那麼想,可是你卻將之付之行動,每一屆會考你都以最耀眼的光芒,遮掩住了其他的考生,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做是在寒天下讀書人的心,你怪朝廷不賞識你,可是你卻不想想,連續六階高中榜眼卻不入朝,是你先看不起朝廷的,朝廷若是繼續容忍你繼續的胡鬧下去,難道真要等到天下再無讀書人再招你入朝嗎?又或者你真的認為你一人便可讓漢唐千秋萬代?”
白晨的話,顯然是顛覆了在場的許多讀書人最初的想法。
他們之中的很多人,全都聽聞過蘇鴻的事蹟。
每個人都蘇鴻又是敬佩,又是仰慕。
可是卻從未想過,事情從另外一個方向思考,會是這樣的結果。
“原來朝廷也有自己的苦衷。”
“難怪,我才想的,為什麼朝廷會棄之蘇鴻不用,原來是為了天下讀書人。”
“今日若非他說出來,恐怕我們會永遠誤解朝廷。”
“現在想來,朝廷的確有自己的苦衷,若是繼續任由這蘇鴻胡鬧下去,恐怕下一屆的讀書人,都不再去參加會考了。”
白晨冷笑的看著蘇鴻,他先前的那番話,完全是他胡扯的。
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站得住腳的說詞罷了,只要扭轉眾人對朝廷的印象,那麼蘇鴻才是真正的被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你讀的書是聖賢書,聖賢教了你詩詞,教你權謀,可有教你如何做人?”
白晨步步緊逼,蘇鴻就似老了十歲一般,蒼白的臉色,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口中所謂的敗盡天下讀書人,也不過是為了滿足一己私慾罷了,你騙的過天下人,卻騙不過我,每一屆狀元得到的官職也不過是一個七品小官,可是你卻想一入朝便封侯拜相,如若是從七品小官升遷,想要封侯拜相,至少要四十年的時間,所以你就想了一個捷徑,一個自以為是的捷徑,如果你一屆屆的會考高中,那麼就會被皇帝看中,然後招納你為近臣,那麼你就距離自己的夢想更進一步,甚至有可能直接封你為相,不得不說,你的想法還是非常的天真,甚至是愚蠢……”
“你……你胡說……”
蘇鴻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知道是因為白晨胡說八道。還是因為被說中心裡想法。
“我胡說嗎?你若是沒這想法,為何要連續七屆參加會考?若是要敗盡天下讀書人,你大可登門文鬥,何必去趟這趟渾水?還不是私慾作祟,而第七屆最終被逐出考場後,你終於清醒過來,明白了自己長久以來的願望破滅了,別說封侯拜相,甚至就連入朝為官都成了奢望,所以你最終選擇了燎王。一個亂臣賊子。因為燎王許諾,他日登基之時,便是你封侯拜相之日。”
白晨靠著小鳳與獅子頭那得到的寥寥片語,再加上自己的腦補。不管有的沒的。直接往蘇鴻的身上按。總之就一個目的,往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