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連環塢排名第十六名的大盜。就這樣死了。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城牆上的牛捕頭和年縣令都看傻了眼了,牛捕頭身邊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人,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
這個書生就像是著魔了一般,驚恐的喊叫著:“是他……是他……”
“什麼是他?仵作,你在說什麼?”
“仵作,你不會是嚇傻了吧?”年縣令更加不解。
“那天在土原狂野上發現的那些屍體,那些絕殺門的殺手,就是他殺的……就是下面那個人……”
一股冷風襲過。城牆上與城牆下的眾人,都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鮮血已經將白晨的臉上染紅,白晨的目光,就像是從籠中被放逐出來的野獸,充滿了肆意妄為的嗜血。
殺人王的腳步不經意間退縮兩步,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無所畏懼。
可是當他接觸到白晨的目光的時候,他才明白,自己還不夠,遠遠不夠……
“退……快退!”殺人王驚呼一聲。他不覺得自己是眼前這個野獸的對手。
震山虎與自己相比,也只是弱了一點點而已。可是震山虎在眼前這個人面前,連一招都撐不過去。
那麼自己呢?自己能撐過多久?
白晨沒有追擊,而是再次回過頭,不過這次他對話的物件是零零六和零零七:“你們兩個,保護好趙家的所有人,他們有一根寒毛的閃失,我就為你們是問。”
白晨用腳在地上劃過一條線,看著那些已經逃回人群中的強盜。
“只要一個人踏過這條線,就要有一百個人死!”
“上,殺了他!”殺人王憤怒的怒吼著,他想用自己的怒火,來掩蓋自己先前的恐懼。
他會告訴那個狂妄自大的小子,放他回來,會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可是他卻不明白,他能活著逃回自己的手下身邊,完全是白晨有意為之。
如果把這些強盜看作是群狼的話,那麼震山虎和殺人王就是領頭狼,如果失去了領頭狼,這些強盜就會如同土雞瓦狗一樣潰散逃跑。
可是,只要還有領頭狼存在,那麼他們即便是逃,依然還會凝聚在一起。
這是白晨當初在面對神策軍的時候,得出的結論。
當初他太操之過急的殺了天樞,導致神策軍土崩瓦解,而後四散潰逃,帶來了多少後患。
白晨不喜歡放虎歸山,可是同樣不喜歡留下後患。
幾十個強盜撲殺過來,所有人都為白晨捏了把汗。
只是,當他們看到接下來的場景的時候,他們發現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他們更應該擔心的不是白晨,而是那些強盜。
“你過線了……你也過線了……”
鮮血幾乎將白晨的周圍染紅,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屍橫遍野。
廖不凡此刻才明白,自己先前得罪的到底是什麼人。
同時他也在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沒有真正的得罪死白晨。
不然的話,或許現在他就該和那些強盜一樣的下場了。
“什麼才是高深的武功?”
這是趙妍兒曾經詢問過白晨的問題,可是直到此刻,白晨才用實際行動告訴她。
殺人的武功,才是高深的武功。
幾十個強盜甚至沒來得及明白怎麼回事,已經被白晨屠戮一空。
年縣令和牛捕頭此刻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
如果他們知道,趙家裡藏著這麼一個怪物,他們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從仵作的分析,以及土原曠野現場的那些死者的身份分析後,他們知道,那天晚上死的,全部都是高手。
那些高手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