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
凌波押著白夙走入九媚宮中,凌波已經大致知道了白夙的身份。
凌波的眼中帶著笑意,恥笑的看著白夙:“我聽說當年我們九媚宮出了一個賤婢,那個女人就是你吧,哈哈……你還真是大膽,宮主饒你性命,你卻不知道悔改,敢跑回來放肆。”
白夙就像是沒聽到凌波的聲音,哀,莫大於心死。
自己命該如此,自己的辰兒失而復得,可是又得而復失。
命運似乎和自己開了一個玩笑,讓他與自己相見不缺相認。
整個白家都知道的事情,自己是唯一一個被矇在鼓裡的人。
白夙拖著沉重的身體,腳步也變得無比的沉重。
九媚宮前的階梯,變得永無止盡般。
白夙彷如回到了二十年前,可是卻是往事不堪回首。
“九媚宮依然沒有絲毫變化,白瓊殿,青石磚,千層梯,青山環抱,風嘯盈盈,可惜少了幾分人氣。”白夙微微的閉上眼睛,感受著熟悉卻又陌生的環境。
九媚宮沒變,變的是自己,僅此而已。
“九媚宮有九鎖玄天陣保護,迷仙谷又乃絕世凶地,自然是不會有任何改變。”凌波冷笑一聲:“外人是闖不進來的。”
“我這個外人還不是進來了麼?”
“你是九媚宮的叛徒,你還有臉說出來。”凌波冷哼一聲:“若非宮主有令在先,我現在便殺了你。”
宣九媚站在階梯的頂端,從上而下的俯視著白夙。
“師叔。”
白夙看了眼宣九媚:“很難得。你居然還能稱呼我為師叔。”
“師叔。你應該清楚。你踏入迷仙谷開始,你就不可能活著離開。”宣九媚的目光有些複雜。
白夙的目光平淡,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其實白夙與白晨一點都不像,可是宣九媚彷如看到了白晨的那個笑容一般。
“我已經得到了我的答案,我陪了星兒二十年,如今是時候去下面陪一陪辰兒了。”
“如果是他的話,他不會希望自己的母親自尋死路。”
凌波看到白夙對自己冷冷淡淡,對宣九媚卻是能言善語。心中更加不快。
“師姐,難道你看上了這個賤婢生的野種了嗎?做師妹的還是要奉勸你一句,不要如這賤婢這般害了自己,毀了一生。”
宣九媚冷冷的看了眼凌波,凌波貌若天仙,資質在九媚宮中,也算是上乘。
可惜就是太沒有自知之明,太自以為是了。
這種心智,也配與自己爭少宮主之位。
“我那辰兒若是在世,也不會再娶九媚宮的弟子。”白夙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桀驁。
“哈哈……是不會娶還是沒資格娶?”凌波大笑起來。
宣九媚掃了眼凌波,微微搖了搖頭:“師叔。我這師妹少不經事,勿怪。”
“宣九媚,不要以為你在師父面前得寵,就可以隨意汙衊我!”凌波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宣九媚搖了搖頭,她臨走前的那道輕蔑的目光,幾乎讓凌波抓狂。
大殿中,白染正坐大殿盡頭的首座之上。
下方眾弟子正捂琴奏樂,看起來白染的心情極其之好。
“九媚,你來的正好,為師正想聽你的絕倫琴技。”
“師父,弟子今日心情欠佳,恐難奏出樂章。”宣九媚已經款款走到白染身邊的座位坐下。
“嗯?為何心情不好?為師的心情可是相當之好。”
“弟子是在擔心……”
“擔心?擔心一個死人嗎?”白染大笑起來,那笑聲中充滿了暢快淋漓的快感。
宣九媚瞥了眼白染:“師父若是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