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哥,不好意思,在下能否換個普通的座位,這是在下的票據。”
“優等包廂票,你有錢買這票,為什麼還要換普通座位?”
“額……包廂內是三位出門在外的女眷,不方便與在下同處車廂。”
這時候,那個安保走到包廂外,探頭看了眼包廂內的三人,又收回了頭。
“你去前面那個小凳子上坐著,不要亂走動,影響乘務員的工作。”
包廂內的白夙三人,都聽到了外面的對話。
白夙有些不忍,看了眼白晨:“仙兒,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白晨手中的杯子突然落到地上,白晨看了眼地上的碎片,微笑的說道:“不過分。”
“此人心胸廣闊,眼中帶有正氣,是我少有遇到的,往日那些陌生人,哪個看到你,還能走的動的,此人卻是目光純淨如水,波瀾不驚,心境也是高人一等。”白夙感慨的說道。
“這是他必須做的,心靜難靜,若是連這點心境都保持不了,那他便踏不出那一步。”
“那一步?哪一步?”白星好奇的問道。
白夙雖然聽不懂白晨在說什麼,可是卻也隱隱感覺到了什麼。
“你說他是個高手?”
“不止是高手。”白晨看了眼白夙和白星:“有些人是為了練武而修心,而有些人是為了修心而練武。兩者本是同道不同謀。可是又殊途同歸。道本歸一,說他是武林高手,不如說他是個心境高手。”
“嫂子,你到底在說什麼啊,為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白晨指著車窗外,飛掠而過的景色:“你看,車窗外是山在動,還是我們在動?”
“當然是我們在動。”白星不假思索的說道。
“你錯了。是你的心在動。”白晨笑著搖著頭。
“心在動?”
“我們沒動,山也沒動,動的是你的心。”
“不明白,嫂子,你說的太高深了。”
白晨卻沒理會白星的問題,依然自顧自的說道:“何謂心?如果扒開胸口,就是那塊血肉模糊的肉而已,可是此心卻非彼心,心是人的意,心有所思。那才教心,平淡如水固然可以不為外物所擾。可是卻壓抑了自身的感情,人便是因為有心方為人,若是心如止水,那也只是一灘死水。”
“仙兒有大智慧,雖然為娘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可是我相信你說的一定是對的。”
“娘,或許我說的對你們來說,還是太遙遠了,可是聽一聽,或許將來回想起來,就能幫到你們。”
其實,白晨的那番話並非是對白夙和白星說的。
此刻坐在冷板凳上的墨青,卻是作為白晨最忠實的聽眾。
倒不是墨青有意偷聽,只不過是那破碎的聲音吸引。
不自覺的聽到了白晨後面的那番話,突然之間,墨青便如同醍醐灌頂般,目光有些呆滯。
“此心非彼心?”墨青陷入了沉思之中:“難道自己過去所修的心,都不是自己以為的心嗎?”
墨青遲疑了許久,終於又走到包廂外,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吧。”白晨的聲音從內傳來。
墨青深吸一口氣,開啟門走了進去,先是想白夙和白星抱拳行禮,而後又向白晨鞠躬,行了個大禮。
“晚輩拜見前輩,不知前輩駕臨,晚輩失禮了。”
“你我之道,無分輩分,達者為先,這前輩二字便莫要再提。”
“尊駕先前言論,對在下受益匪淺,理應受在下厚禮。”
“剛才那番話,你領悟了多少?”白晨看著站在門口的墨青。
“在下愚鈍,全都不解。”
“你不解,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