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實在是太可怕了,哪怕艾弗森和貝拉爾,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都不自覺的打個冷顫。
宗教裁判所對外宣稱,他們是對那些被懷疑為異端的人進行審判,可是實際上那裡存在的真正目的卻是為了折磨。
哪怕是無罪的人,只要進入那裡,首先就是要經受住慘無人道的折磨,折磨過後才是審判。
當然了,即便是再無辜的人,九成九也會被屈打成招。
在那裡死亡也許不是最終的歸宿,可是死亡卻是最好的歸宿。
“既然你知道這些,那你更應該老實一點。”
“相信我,你們進入異端審判席的機會,比我要大的多,呵呵……”白晨笑了笑。
不管是艾弗森還是貝拉爾,都已經受夠了白晨有意無意的恐嚇。
他們兩人才是懲罰者,可是卻總感覺他們才是囚犯。
每次聽到白晨的這些言詞,明知道是在恐嚇他們,卻依然讓他們膽戰心驚。
作為裁判所的一員,他們比其他人更瞭解裁判所的可怕。
也正因如此,他們的心中對裁判所才始終抱著一種畏懼的心態。
白晨說的這些敏感話題,又總是觸及到他們內心的軟肋。
兩人的心頭都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影,在隨後的路途中,他們一邊要忙著伺候這位囚犯,一邊還要承受著他言詞上的壓迫。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白晨沒有逃的意思,一點都沒有。
最初的戒備到隨後故意露出破綻,給白晨逃的機會,可是白晨卻始終按兵不動。
“小王子,你就一點都不想逃走嗎?”貝拉爾忍不住問道。
“我很早之前就說過了,我打算參觀異端裁判所,有問題嗎?還是說你們不歡迎我去參觀嗎?”
“或許是我想太多了,又或者是你太天真了,那裡可沒你以為的那麼美好,哪怕是你的身份擺在那裡也沒用,要知道裁判所裡曾經住過一位教皇,是前兩代的教皇,他也沒能活著走出裁判所。”
白晨撇了撇嘴,政治鬥爭的失敗者而已。
不過如果說到罪有應得,那位教皇也算是實至名歸,他才是最應該上審判臺的人,至少比起裁判所裡關押的大部分囚犯都要有資格。
“裁判所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裡的人,要說可怕,我見過真正的戰場,也去過最惡劣的環境,那些地方比起裁判所可怕一千倍,相比起來,裁判所都算是託兒所了。”
“你以前是不是經常面對這種狀況,我們擼你的時候,一點都沒見你驚慌失措。”
“其實你們的計劃略微有些粗糙,我希望你們下次行動的時候,能夠細膩一些,畢竟不是每次都能這麼幸運。”
“不得不說,這次的行動的確是出乎意料的順利,我們開始的時候甚至懷疑這是陷阱,不過如果是陷阱的話,你就不會在這裡了,又或者說你把自己當作魚餌,打算引我們上鉤,結果弄巧成拙,把自己賠進來了。”
“額……呵呵……如果你們要這麼想,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看來我們的確很幸運。”貝拉爾笑盈盈的說道。
開始的時候,她的確覺得艾弗森行動的太倉促了,原本她還打算細水長流,和趙石勾搭一陣,然後再找機會行動。
可是一回頭,艾弗森就找上門,告訴她得手了,讓她匆忙收拾後,然後踏上了回去裁判所的路。
貝拉爾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都嚇了一跳,一直到看到白晨後,這才確定下來。
畢竟白晨時常在街頭走動,雖說不認識,可是多少見過幾次面。
在確認之後,貝拉爾匆忙上路,心中始終惴惴不安。
現在終於走出了英格蘭地區,這才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