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齡,若說就此仙去,倒也合乎情理,卻不曾想,出殯的時候,突然從棺材裡爬起來,人人都說是那人家積德行善,所以老天才降下仙緣。”
“有這等事?”白晨的眼中露出一絲驚奇之色:“卻不知道那位老夫人現在可還健在?”
“應該還在吧,我是個外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那富貴人家姓甚名誰?”
“那人家姓殷。”
“待會回去的時候,帶我去那人家看看。”
“我們這外人,如何能進那富戶家中?”
“只要帶我去到門口即可。”
白晨也想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如果那位老夫人已經化為厲鬼還屍,說不得白晨還要將她送去該去的地方。
這對任何人都有好處,哪怕老夫人不是厲鬼所化,她若是以死者之身復活,死人的身體死氣甚重,不止對活人不利,對魂魄也會有所汙染,用不了多久,皮肉腐化,魂魄化為厲鬼,到時候那戶人家便要雞犬不寧了。
下午的時候,海浪太大,船伕也不好行船,便打道回府。
下了船後,船伕便帶著白晨去往那殷姓人家。
“先生,這裡便是了。”船伕指著高牆白瓦,這人家確實是富貴逼人。
而且看起來瑞氣升騰,可見並非為富不仁的人家。
也難怪外面的人會有那樣的傳聞,船伕在帶完路後,便匆匆告辭了。
他拿捏不準白晨要做什麼,所以儘早脫身。
白晨走到殷家大門前,便見一個管事的匆匆出來。
打量著白晨:“你便是新來的教書先生?”
“教書先生?等等……”
“價錢好說,我知道我們家的小姐少爺頑劣了一些,不過這酬勞卻絕對不會虧待你,這點你只管放心。”
白晨正要解釋,心中一動,這不正是進入殷家的機會麼。
索性,白晨也不再解釋,任由管事的將白晨拉入府內。
“你叫什麼?”
“姓白,單名一個晨。”
“字什麼?”
“沒有表字。”
“這……”管事的皺起眉頭,這年頭識得幾個字的,都要給自己表個字,以彰顯讀書人的身份,哪怕是粗人也會隨便表個字,可是眼前這年輕人居然沒有表字。
再者說,這表字並非什麼高深的學問,哪怕是他自己都表有字。
“你真是教書先生?”
白晨看了眼管事:“有表字和沒表字有什麼區別嗎?那些莽夫個個都表了字,你為何不去請那些人來當教書先生?”
管事的也沒和白晨爭辯,只覺得白晨特立獨行,倒也沒放在欣賞。
“額……你說的有理,隨我來吧。”
“那邊是大廳,你平常不要去那邊,那是老爺會見重要客人的地方,不是我們這些下人該去的,那裡就是書屋,你平日便在那裡教少爺小姐,你既然是老王找來的,那他應該也與你說過,我們家的少爺小姐生性跳脫,前前後後已經有十幾個教書先生被他們捧走了,你若是做不了十天,便不能給你結錢。”
“十天?”白晨笑了笑:“你們家的少爺小姐便真的這般頑劣?”
“小聲點,我們做下人的,私底下議論也就罷了,怎可如此大聲喧譁,要是被家主聽到了,還不知道怎麼想的。”
“對了,聽說你們家老夫人前些日子突然死而復生,可有此事?”
管事皺了皺眉頭:“我說你一個教書先生,哪裡道聽途說的,不要聽信謠言,人怎麼可能死而復生?休得胡說八道,我帶你去你住的地方。”
管事的將白晨帶到了一個獨立的小院裡,這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