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了,只和你說一樣,若你能保我這腹中胎兒安然降生,榮華富貴絕少不了你;反之……”她略拖了幾分長音後肅然道:“反之若有個三長兩短,錢大夫你也不必再想在京中開醫館,我說到做到。錢大夫你好自為之!”
錢大夫面若死灰。卻是不敢不答應,小聲道:“草民一定盡力而為!”
含妃滿意地點點頭。揮手讓杜若領錢大夫下去安置,待室中無人後,含妃一掃方才的冷肅之色,神色柔和溫然,低首注視著自己的腹部,不自覺地笑出了聲。
孩子,她和表哥地孩子,這可是她盼了許久才等來的,亦是上天恩賜於她的,她一定可以安然無恙的將其生下來,只是……
思及此,含妃復又換上了原先的神色,喚了杜鵑進來,讓她設法打探一下風華閣那位的胎像,看看她那邊是什麼情況。。。
卻說杜若領錢大夫至外院安置時被畫兒瞧了個正著,她一溜煙的跑去告訴阿嫵,阿嫵聞言只是淡淡一笑:“這有什麼稀奇的,含妃不放心自己的肚子,便叫了大夫進來時刻診治而已。”說罷復又低下頭去擺弄剛縫好的一件小衣裳。
隨侍在側地千櫻卻是想了想道:“主子,含妃原先並不見得這麼緊張,眼下是不是有什麼事
阿嫵聞言驟一抬頭,復又低了下去,淺淺道:“是什麼都與我們沒關係,含妃是什麼情況我們光*猜也猜不到,還不若不猜的好,千櫻還有畫兒,你們皆給我記住了,若非必要不要*近點翠堂,便是路上遇見了要請安,也給我離得遠點,以免牽到什麼事。這話不止你們要記著,風華閣裡的所有人都要給我牢牢記在心裡。”
畫兒聽得莫明其妙,正待要問,被心中有幾分數的千櫻給拉住,搖頭示意她不要多話,隨後讓畫兒去將這話傳給其他人聽,待其出去後,千櫻方近前一步,謹慎地道:“主子,您是不是懷疑含妃地身孕有所古怪?”
阿嫵放下一直拿在手裡的衣服,示意千櫻放入櫃中收好,如此才道:“就如我剛才說的,含妃的身孕古怪也好有問題也好,都與我們無關,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與她有牽扯。含妃並不是好相與之人,這個王妃亦曾說過,我與她同為有孕之人,你以為她會容得下我?憑她往日的為人,怕早已視我為眼中釘。”她撫一撫腹部輕言道:“八個月,只要熬過這八個月就好了,在此期間一定要處處小心。以防要別人有可趁之機,之所以讓你們少與含妃接觸亦是這個道理,萬一牽扯一二,咱們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千櫻垂首應聲,阿嫵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忽而記起狗剩來,修養已有一月左右,前幾日去瞧他時,看其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都可以下地走動了,不知眼下是否好的完全了,想著便讓千櫻扶了她去看狗剩,待到那裡時。負責照顧地下人卻回話說他一早就出去了,與之一同去的還有長樂郡主。
自狗剩被帶回府裡後,辜連城便時不時過來對狗剩冷嘲熱諷一番,偶爾氣極了甚至不管狗剩尚在傷中,抬腿便踢,底下人瞧見了哪敢勸,對於這位刁蠻郡主躲還來不及呢。
偏狗剩就是嘴硬,任是辜連城怎麼欺負他,始終不肯說句好話順順她,有時候好不容易癒合的傷被她踢的再度暴開來。只得重新再上藥,可說狗剩傷好的這麼慢,有一半是辜連城地原因。
要說辜連城雖然刁蠻,但也不至於這麼壞心不講理。偏是遇到狗剩就什麼也不顧了,非要出氣不可,這兩人可真是對冤家。
阿嫵聽得這兩人一併出府,也不知是去了哪裡,盡是擔心卻無從找起,只得囑咐負責照顧狗剩地下人待其一回來就立馬來風華閣通報。
秋已漸至最深濃時刻,除了一些四季長青地松柏類外其他皆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枝,枯黃地葉落在地上經陽光一照失了水份。變得再脆不過,往往一腳踩下去,便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