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虎的臉色陰晴不定,他從小便在大艾山脈口長大,所以根本就沒經歷過什麼權謀紛爭。
讓他殺人殺獸可以。讓他轉腦筋,顯然是太為難他了。
其實事情很簡單,白晨最初的時候。還想著讓褚虎自己想明白,如今看來,自己是太高估他了。
“這事說來,還是與你有關。”白晨嘆了口氣。輕輕的搖著頭。
“與我有關?”褚虎不解的看著白晨。
“你覺得當日是誰暗算了你?”白晨問道。
“這……”褚虎遲疑半天。白晨本以為褚虎能想的明白,可是褚虎憋了半天,最後吐出一個字:“誰?”
“就是三長老,邪無麟。”
“不可能!”
白晨和劉力都是一樣的眼神,褚虎和他老子一樣,都是典型的愚昧與愚忠的人。
不過褚飛熊至少還知道保護褚虎,他已經猜到了結局。
褚飛熊覺得,至少要對得起他與邪無麟這麼多年的兄弟情義。同時也能保護褚虎的安全。
可是邪無麟卻不這麼認為,從一個犯了錯的人眼裡看到的東西。總會感覺到褚飛熊留下來是別有用心。
邪無麟不可能留著一個心懷叵測的人在身邊,所以褚飛熊必須死。
褚飛熊的愚忠害死了自己,即便是最後一刻,恐怕他都依然幻想著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他覺得自己的大度,可以換來邪無麟的理解。
卻不知道,自己從接受了白晨的要求開始,就已經成了邪無麟的眼中釘肉中刺。
當褚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他的目光有些呆滯。
“邪叔叔不會這麼做的……他和我爹可是幾十年的兄弟……”
白晨微笑著搖了搖頭:“你若是不信,就把我剛才說過的話當作放屁。”
褚虎的神情恍惚,顯然,白晨的那番話已經動搖了他的信念。
“我要找邪叔叔問清楚,我不能讓我爹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褚虎堅定的說道。
“如果你去山口的話,那麼邪無麟一定不會放過你,你想讓你爹白死嗎?”
“我……”
褚虎屬於單細胞生物,脾氣雖然倔,可是卻是相當好哄。
“事情的經過已經和你說明白了,從最初你被利用,拿來當作對付我的工具,到後來你爹的死,這一系列都是邪無麟的傑作,你可以想想看,若是我靈草府醫死了人,基本上就是冤有頭債有主,可是邪無麟卻拉著你爹跑我府上鬧事,這正常嗎?”
褚虎搖搖頭,白晨又道:“你和你爹在大艾山脈入口可有什麼恩怨?”
“我爹把所有人都當兄弟,哪裡來的恩怨?每天不是殺野獸就是找野獸,根本沒功夫結仇,而且我爹又是宗長老,誰敢招惹我爹?”
“那你再想想看,如果無冤無仇,為什麼會有人給你下獸香草,同時又用暗勁暗算你?還有,當日你被救醒之後,你爹又為什麼會支支吾吾,不肯把兇手交出來。”
“這……”
“就是因為你爹還存著一絲仁義,所以不願與邪無麟撕破臉皮,可是邪無麟知道你爹猜到是他,他表面上偽裝成大仁大義的樣子,如若被人知道,這一切仁義都是他偽裝的,你覺得他能吃的下飯?”
“……”
“所以你爹必須死。”白晨低沉的聲音說道:“他不能讓你爹破壞他的威望,這可是他的根基所在。”
白晨知道褚虎已經相信了,只是嘴上不說罷了。
白晨繼續自言自語道:“可惜了一個忠良,他是猜到了自己的結局,所以把你留在我這,為的就是讓我保護你,所以我更不能讓你去冒險。”
“我要殺了!”褚虎低吼著,脖子上青筋暴起,臉色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