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我拿走了,李玉成你留著。”
李瀾生和韓仁的瞠目結舌的看著這封信上的字。錯愕……完完全全的錯愕。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那些偷走銀子的人。不是應該主動的尋求交換的可能嗎?
怎麼他們都還沒做出最後的決定。對方就先拒絕了?
李瀾生突然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可是韓仁的目光卻陰晴不定。
韓仁看到的不只是信的內容,他看到的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在他還在與李瀾生商議的時候,對方便已經先一步猜到了他們的想法。
這是一個可怕至極的對手!
韓仁突然抬起頭,對那親信問道:“是什麼人送來的書信?”
“一個孩子。”
“孩子?”韓仁皺了皺眉頭,手段果然老練,根本就不給自己抓住把柄的機會,直接找一個小孩送信。自己就算抓到那小孩,恐怕也問不出什麼名堂。
“韓仁,現在怎麼辦?”李瀾生焦急的看著韓仁。
韓仁嘆了口氣,李瀾生什麼都好,就是一著急,就開始不知所措。
“殿下,對方恐怕不是三皇子的黨羽那麼簡單,很有可能只是他的合作伙伴,甚至連夥伴都算不上,就像燎王與殿下的關係一樣。互相利用。”韓仁推測道:“如今我們需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最壞的打算?”李瀾生不解的看著韓仁。
“如果銀子找不回來了,我們就需要有應急的辦法。這十億兩銀子雖多,可是這京城之中的富戶不少,未必就湊不出十億兩銀子來,而且殿下手頭也不是沒有應急的錢,幾千萬兩還是撥的出來的。”
“好好……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殿下,我先出去探探風聲,遲些再向您彙報情況。”
韓仁帶著複雜的心情出了府,他一直在想,與李玉成合作的到底是什麼人。
對方可以不顧李玉成的生死,那就意味著對方的身份不低。
而且能夠犯下如此滔天大案的人,在京城中,勢力肯定不小。
韓仁顯然已經陷入了自己的思維誤區中,而這一切的根源,都要從那封信開始的。
對白晨來說,李玉成當然很重要,至少他現在不能死。
不過為了給李瀾生製造更大的麻煩,這銀子肯定是不能還的。
當然了,更主要的一個原因,那就是白晨還不想讓李玉成出來。
韓仁一路摸到了京城的大糧商范家府邸外,卻發現一隊衙役在範府進進出出。
不多時,韓仁便看到範有金被衙役壓了出來。
“怎麼回事?”韓仁走上前去,因為他的腰間掛著大皇子的金牌。
衙役很快就認出了韓仁的身份,不過還不等這衙役開口,範有金就大喊著:“大人救我啊……大人救我啊……我是被陷害的……我是被陷害的。”
韓仁詢問的目光落在衙役的身上,範有金可是李瀾生的金主之一。
“大人,範有金惡意屯積糧草,哄抬糧價,已經被抄家了。”衙役回答道,不過語氣還是略顯謙卑。
韓仁皺起眉頭,怎麼會在這時候發生這檔子事的?
不過他也暗罵範有金,這也太不小心了,哄抬糧價可是朝廷最不能容忍的事情,畢竟關乎民生。
當然了,如果是放到以前,這也不算什麼大事,只要事先知道了情況,大皇子也是能夠擺平的,畢竟範有金以往也沒少孝敬大皇子。
只是,如今這家都抄了,就算大皇子把他保出來,也沒什麼用處。
韓仁厭惡的揮了揮手:“帶下去,帶下去……看著就心煩。”
韓仁沒有理會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