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瑞德也以同樣的眼神回覆丁山的囑託。丁山稍稍的放心了一些,看了眼周茂與曹瑞德帶來的隨從。
不過。他發現周茂帶來的是兩個供職的御醫和幾個打下手的隨從,可是曹瑞德卻只帶了一個小孩。
“曹院長,這個孩子是你的弟子?”
“不是,他是我新近招來的打雜的。”曹瑞德苦笑的說道。
“可是缺人手,是否需要本官遣幾個手腳麻利的,去幫你的忙?”丁山問道:“若是曹院長有什麼困難,只管直說,在本官面前毋須隱瞞。”
其實丁山這句話,已經透著幾分不快。
畢竟是請來給皇帝看病的,可是曹瑞德卻只喊了一個小孩來打下手,實在是有點失分寸。
“大人誤會了,其實是前兩日的時候,太醫院的太醫出外義診,結果回來的時候,淋了一場大雨,所有的太醫都感染了一點小風寒,雖然沒什麼大礙,可是總不好帶著風寒來給陛下看病吧。”
“你們太醫院的所有人都染病了?”丁山皺起眉頭,懷疑的看著曹瑞德。
“是啊,除了我和這小子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染病了。”
丁山的臉色微微驚疑起來:“會不會是有人動手腳?或者是下毒什麼的?”
“丁大人,下官的醫術雖不敢說通天徹地,起死回生,可是這小小的風寒總不能判斷錯誤吧?而且這一兩日,已經有不少人都痊癒了,只是怕還未完全痊癒,所以不敢帶進宮來。”
丁山稍稍的放下了戒心,看了眼這個孩子,只覺得這個孩子的眼睛裡,閃爍著一種莫名的光彩。
“這個孩子是什麼來歷?”
“這個孩子是逐鹿坡下村莊的一戶人家,前幾日的那場山洪,雖然沒有經過村子,卻正好把這孩子臨近村邊的房子沖垮了,他的父母也在那場天災中喪了命,我前日因為太醫院一味草藥丟了,只能和弟子去逐鹿坡附近採集,正好就見到這小子差點餓死,就撿了回來。”
身份來歷都很清白,丁山最後一絲疑慮也消失了。
曹瑞德看了眼這個小子,這小子平日裡端茶遞水都很勤快,可惜就是腦子不怎麼靈光,又不識字,時常抓錯藥。
“他第一次進宮,你可教了他內宮的規矩?”
“大人放心吧,這孩子雖然不怎麼聰明,卻是聽話得緊,在進來的時候,我已經和他說了,讓他不要亂走,跟緊我就是了。”
丁山帶著眾人,來到老皇帝的寢宮。
寢宮外站著兩個宮女,還有不少的侍衛。
丁山看到這些侍衛的時候,臉上明顯的露出不快之色。
很顯然,這些侍衛並非老皇帝的原班人馬。
這些侍衛全都是大皇子安排過來的,丁山又不傻,自然知道大皇子這麼做的用意。
“本官是帶曹大人和周大人來給陛下看病的,還不讓開。”
其中一個侍衛先是看了眼丁山,又看了看周茂和曹瑞德身後眾人,然後不帶感情道:“大皇子殿下吩咐,陛下如今性命垂危,不可打擾陛下修養,丁大人帶的人太多了。”
“大皇子的命令重要。還是陛下的性命重要!?”丁山可不是本分人。能夠站在朝堂上數十年。自然不是易與之輩,三言兩語間,就已經說的那侍衛啞口無言。
如果他這時候敢說大皇子的命令重要,下一刻就要被其他人拖下去斬立決。
這個皇宮大院中,也不知道多少冤魂是因為說錯話而丟了性命。
“滾開!”丁山雖然是一介文官,粗魯舉動卻是絲毫不遜武將,伸手便重重的推在那侍衛身上。
侍衛也是精明人,順勢的踉蹌兩步。然後丁山就帶著一票人,大搖大擺的進入寢宮中。
丁山快步的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