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服務的物件是他的姐姐。這個理由夠嗎?”
阿儂斯縮了縮腦袋,同時也把剛才的話咽回嘴裡。
阿儂斯看了眼手中的聖魔戒:“我先把聖魔戒給瑪麗亞。免得她起疑心。”
說罷,兩人便分開了……
……
喜馬拉雅山脈,珠峰——
這裡被稱之為世界第三極,寒意較之南北極更甚幾分。
當然了,如今亦有第四極,那便是冰劍祭壇。
不過冰劍祭壇顯然無法讓白晨冷靜下來,也只有珠峰上的凜冽寒意,勉強能讓白晨心靜下來。
母親?白晨現在不知道,對於端木該愛該恨。
愛又從何而來?恨又從何而來?
若說無愛,血溶於水,無法否認自己身上的血親。
可是那二十餘年的棄子,又怎是三言兩語能夠化解的呢?
凜冽風雪中,天空中似是有巨獸怒吼,天際極光隱現,說不出的玄幻奇妙。
而此刻在山腰處,正有幾個攀登者,原本這個時間,他們是在固定的營地露營。
可是今天的暴雪格外兇烈,居然將他們的營帳吹垮,他們現在只能收拾起疲憊,連夜登山,趕赴下一個營地休息區。
珠峰一直都是登山者冒險者鍾情之地,不過珠峰的海拔之高,任何人都要小心,不敢有絲毫大意。
所以就有了固定的營地,以便後來者方便攀登休息之用。
不過這些固定營地也只是簡陋的一些設施,在這四季都是風雪雪災之地,時常損毀或者掩埋。
“泰勒,不行了,休息一下吧。”
走在最後的攀登者,粗喘著吃力的說道,在這風雪交加的夜晚,身邊就是凜冽呼嘯的暴風雪,即便彼此之間間隔不過一兩米,卻需要用對講機通話。
這一行六個人,彼此之間都繫著一條安全鎖,可以說將防範工作做到了極點,可是即便如此,依然不保險。
這裡是地球上氣候環境最惡劣的地方,沒有之一,每年來此登山探險的隊伍不下百支,可是能夠登到山頂的隊伍和在這裡喪命的隊伍數量相當。
大概有十支隊伍左右,每年大概會有十支左右的隊伍成功登頂,那麼大概就有這麼多的隊伍喪命於此。
由此可見,這條登山路的可怕。
走在登山隊最前端的泰勒就是這支隊伍的隊長,他並不是這座山峰的挑戰者,他是這裡的輔助登山隊員,臨時擔任這支隊伍的隊長。
他在這裡做輔助隊員已經八年的時間了,每年至少會登頂五次,也就是說,他在這八年的時間裡,已經成功登頂四十次以上。
可是即便如此,面對這座山峰,他依然充滿了敬畏。
因為任何一次,他都面對著死亡。
這條路實在是太可怕了!
哪怕這份職業給他帶來不菲的收入……
即便是最有經驗的登山人,面對珠峰的時候,也必須收拾起自己的驕傲,以最虔誠與認真的態度來面對這條山路。
而他帶領的隊伍,更多的時候會半途而廢,哪怕這些登山者帶著勇氣與精良的裝備前來征服珠峰,大部分時候依然是以失敗告終。
而泰勒對於這座山峰的所有危險都已經瞭然於胸,所以他更清楚如何面對這種危險。
在夜裡行動固然危險,可是如果就地休息更加危險。
哪怕是他們都穿著厚實的羽絨服。也無法抵擋這裡的寒意。
只要他們在原地停留二十分鐘。那麼他們的手腳就要被凍傷。
在這半山腰被凍傷。就意味著他們的性命不保。
如果是稍微低一些的地方,那麼他們還可以請求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