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臉男凝重的說道:“而且這種坍塌方式,將不再可以控制。”
黑媚聽完縫臉男的話,只覺得毛骨悚然。
在白晨的身上,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封印存在。
如果每一個封印,都代表著一場災難,那麼整個北方大陸,恐怕都要淪陷。
“當然了,這一切的前提是我的猜測是正確的。”縫臉男冷冷的說道:“可是這又與事實不符,因為他身上的任何一個封印,都比任何一個神靈要強大,這無數個封印,就意味著他本身能夠與整個世界的能量對抗,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我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會存在這樣的強大存在,他強大的太不符合常理了。”
黑媚深吸一口氣:“我需要你與我一起回去。”
“你相信我?”
“我沒的選擇。”黑媚無奈的說道。
“給我一瓶水。”
黑媚將水袋解下來,丟給縫臉男。
縫臉男此刻根本就動不了,無奈的看著黑媚:“把水倒在我的身上。”
黑媚依言照做,縫臉男的身體得到的水的滋潤,先是他的手臂開始充實恢復,不過也只是手臂恢復。
不過縫臉男又開始用右臂在身上整理起來,黑媚看著縫臉男,就看到縫臉男在用一隻手收拾他身上的內臟和爛肉。
說實話,這種畫面實在是不美,黑媚只能轉過頭。
沒過多久,縫臉男就站了起來,不過他的身體基本上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只是身上又多了許多的縫縫補補。
“你恢復了?”黑媚看著縫臉男,不可思議的問道。
縫臉男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讓自己能夠動而已。”
黑媚稍稍的安心下來:“你願意跟我回去?”
“我知道,在你的眼裡,我就是一個瘋子,可是我再瘋狂,也不打算滅世。”縫臉男理所當然的說道:“可是,如果讓他解開封印,那麼很可能就是這個世界的終結。”
縫臉男看了眼昏迷中的白晨:“你給他用了獅子酒嗎?”
“是的,他應該沒那麼快清醒。”黑媚點點頭道,她可是在實驗室裡,收拾了不少獅子酒。
這也多虧了縫臉男,從不限制他們,讓她可以順利的得到獅子酒。
縫臉男搖了搖頭:“任何人都有藥抗,你對他用的太多,他會逐漸的擺脫獅子酒的藥力。”
“那要怎麼辦?”
“需要特別的配製,讓他可以處於長時間的昏迷,並且不會進入瀕死狀態。”縫臉男說道。
“難道你配製的迷藥,就不會出現藥抗嗎?”
“不一樣,獅子酒的作用就是強藥性,所以人體對獅子酒的藥抗也會很激烈,幾次之後,基本上就會失效,而一般特別配製的迷藥藥性沒這麼強,同時人體對迷藥的藥抗也會弱許多,等到藥效消退的那天,依然可以繼續的配製其他的迷藥。”縫臉男說道。
在隨後的幾日裡,黑媚與縫臉男一起上路,同時縫臉男也一直在配製新的迷藥。
“這就是他上次所引發的災難嗎?”
縫臉男看著眼前橫貫整個平原的殘垣斷壁:“這種力量完全超乎我的想象,真不敢想象,石頭的體內到底蘊藏著多麼驚人的力量。”
“他就是個怪物,不折不扣的怪物。”
這場災難幾乎覆蓋了遠東國三分之一的國土,十幾座城池被波及,而且無一例外,全都是毀滅性。
有些地方塌陷,有些地方則是崛起,像是滄海桑田一般。
第二十天,黑媚與縫臉男終於回到了遠東國的王都遠東城。
“黑媚。”
遠遠的,城門口站著棕羽和紅葉,在向遠方歸來的黑媚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