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是漢人做的,這點是不用懷疑,可是這些漢人也太可惡了,把所有的王公大臣都接走了,唯獨自己沒管,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想到這裡,梁立人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現在非常想要出城去,去當面問問梁建芳,為什麼要這麼做。
可是他更清楚一件事,梁建芳並沒有打算信守承諾。
同樣的,默濯也不會再放他出去。
因為默濯很清楚一件事,只要梁立人這次出城,那麼就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梁立人的確是有這個打算,他目光閃爍的看著默濯:“陛下,漢人陰險,表面一套,暗地裡一套,微臣這就去漢人軍中,去斥罵梁建芳!”
“站住!難道你也想背棄本王?”
“可汗,微臣對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鑑,絕無二心。”梁立人心頭早已把默濯罵的狗血淋頭了。
都到這份上了,你還打算拖著我給你陪葬嗎?
“忠心不二?”默濯的態度與前兩天的時候,截然不同,眼中閃過一絲陰毒:“既然你對本王忠心不二,那為何在變賣家產?家中也在收拾?”
“陛可汗……這……”梁立人心頭一悸,自己身邊有默濯的人?
該死,自己早該想到,默濯怎麼可能輕信自己這個外人。
一時間,梁立人心亂如麻,如果沒有那些王公大臣的失蹤,默濯也許還會與梁立人繼續的虛與委蛇下去。
可是現在,默濯的耐心已經完全用盡了,所以直接攤牌。
“你上次出城的時候,是不是與武唐達成了什麼協議?”
“可汗……如果微臣與武唐達成了什麼協議,怎麼可能再回來?微臣也是受梁建芳矇騙,他嘴上說著退兵,卻是使了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伎倆,把微臣給騙了。”
此刻的梁立人心中也在猜測,難道是因為上次自己給梁建芳的那份,王公大臣在黑沙城的分部圖所致?
可是,他們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能夠在一夜之間,將所有的王公大臣擄走,而且還逃之夭夭,連點音信都沒有。
“你還敢狡辯,來人,給我把這叛徒拖下去,給我用刑!如果他還不肯說實話,就給我打死他。”默濯的秉性就是如此,只要他認定的事情,不管對與錯,他都會堅持到底。
在過去就有不少對他忠誠的人,死在他的重刑之下,不過這次他顯然沒有弄錯。
“冤枉啊……可汗……冤枉啊……”
梁立人立刻就惶恐的大叫起來,可是默濯卻不會對他產生憐憫。
慘叫聲在殿外傳來,不絕於耳,梁立人也從開始的祈求,變成了咒罵。
“默濯,你這混蛋,你敢打我?你可知道你馬上就要性命不保……”
默濯怒氣衝衝的衝出殿外,搶過護衛的刀,指著被綁在柱子上的梁立人:“你說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你還不明白嗎?”梁立人身上傷痕累累,慘笑著:“武唐根本就沒打算放過你,你現在的生死,就在我的一念之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好了……我保證……我保證你會比我死的更慘十倍,一百倍……一千倍。”
“你……你敢背叛我……你真敢背叛我!”默濯舉著刀,咬牙切齒著,似是要刺進梁立人的咽喉。
梁立人此刻也是怕到了極點,可是他卻還是咬著牙:“來啊……殺了我啊……殺了我啊!!”
梁立人侍奉了默濯三十多年,對默濯的秉性再瞭解不過。
哪怕自己再如何的祈求,天性涼薄的默濯也不會對自己有半點的憐憫。
可是,他對自己的性命卻尤為的珍惜,簡單的說就是怕死。
如果自己對他軟弱,他就會對自己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