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直到發現我依然堅決。他脾氣本來就火爆,看我不改主意,直接拔出槍,怒氣衝衝地威脅要殺我。”許立東苦笑了一下。
“我揹著手,等著他開槍,等了五分鐘,他也沒扣扳機,只是槍口一直對著我。我們大眼瞪小眼的對峙了五分鐘,直到有人進來打破了僵局。”
“是於龍嗎?”於浩猜測。
“對,就是於龍。”許立東點頭,讚歎道,“這個於龍不簡單。”
“你指的是哪方面?”於浩好奇。
“很多方面,他的身手、冷靜的處事方式,還有他不一般的身份。”許立東補充,“不過,我也不太清楚他的具體身份。”
於浩在滬市就感覺到於龍身份不簡單,現在聽許立東這麼說,他對這個人更感興趣了。於龍來姑蘇的主要目的是什麼,是不是和負二層搬走的箱子有關?
既然想不通,於浩只能直接問:“大叔,於龍進來後做了什麼?”
許立東回憶道:“於龍進來後,先是和我打了個招呼,然後走到負責人旁邊,低聲說了幾句。具體內容我沒聽見,但顯然那番話讓負責人的情緒緩和了不少。”
“之後負責人宣佈我被開除軍籍,雖然他的表情依舊難看,但比起要槍斃我,這結果好多了。然後他沒收了我所有軍人的物品,把我趕了出去。”
許立東說到這些時,聲音裡沒有憤怒,很平靜。
於浩問:“那個人真的那麼絕情嗎?”
儘管許立東稱呼對方為“那傢伙”,但於浩能感覺到兩人之間深厚的情誼。
“小夥子,你挺聰明,一猜就中。”許立東的情緒有些波動,“那天,那老小子最後還是來找我,竟然變得扭捏,跟個被男人拋棄的小媳婦一樣。”
“然後呢?”於浩第一次聽到許立東這樣說,但他知道軍人大多直率。
許立東笑道:“那老小子臨走前,把他的槍給了我,就是之前對準我腦袋的那把,也是他貼身佩戴多年的槍。他那時候竟然不敢看我,問了我幾句關於我女兒的事,就匆匆離開了。”
“他走之前連個禮都沒敬,或者擁抱一下、握手也行。那老小子竟然直接就走了。”
“他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但我看到了,他轉身之前眼圈就紅了,還假裝扶帽子掩飾。”
許立東反覆唸叨:“這麼大人了,還哭鼻子,真是丟死人了。”
於浩提醒:“許叔,你的眼眶也紅了。”
許立東急忙轉過身,擦了擦眼角:“哪有,你看錯了。”
......
許立東剛才的表情變化,從想笑到生氣大罵,再到回憶時的感慨,但他從未落淚。
當於浩提到他眼圈發紅時,許立東立刻轉身擦拭,並急忙解釋,因為在他人面前流淚,對一個男人來說,並不是值得驕傲的事。
“我們說到哪裡了?”許立東轉過身,笑著問,沒有注意到眼角的淚痕。
於浩注意到了,但故意轉移話題:“大叔,講到部隊離開之後。”
“對,部隊離開後。”許立東回應,又回到了之前的話題。
“說說你女兒吧,她現在怎麼樣了?”於浩問,試圖瞭解許立東的家庭情況。
許立東的臉色突然變得低沉:“我女兒...被怪物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