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已經放亮,站在院中的司空浩玄一動不動的處於定中,雖然如此姿勢會令他的修煉大打折扣。
別院中,南星在“歲月”的侵蝕下對外界毫無感應,最可憐的是四名獸人,站在自己的房間中一動也不敢動。來自於靈魂的壓迫,令他們感到深深的畏懼。在上古部落時期,巫奴是最為低下的大巫從屬,相對自由的靈魂成為他們最大的悲哀,因為他們能夠感受到宿命的糾纏,而又無法掙脫的痛苦,烙印將跟隨他們一生。
巫僕,不愧為大巫最忠實的僕人,巴默很快的回到司空浩玄身邊,向著閉目站立的司空浩玄說著事情的前因後果。
隨著巴默的述說,別院中發自於靈魂的壓力在慢慢的消失著,“好了,巴默你先去吧,看好塔爾那小子,過幾天等事情淡下來,帶他來府中見我。”司空浩玄有些無力的對巴默吩咐著。
巴默走後,司空浩玄別院中的人如同於夢中清醒,他們絲毫不知道有一段時間失去了意識。
“大哥,為家主嗎?”司空浩玄心中嘆息著,深深的向母親的別院望了一眼,走入自己的房間。
隨後的幾天中,司空浩玄沒有踏出別院一步。雖然府中眾人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們從幾個重要人物的表情中知道,發生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一個個保持著他們的沉默,眾人的沉默令司空府上空的氣息似乎又回到了前不久的沉悶狀態。
“媽,你怎麼來了。”看著房門前站立的宋紫煙,司空浩玄急忙起身為她讓坐。
宋紫煙輕撫著司空浩玄烏黑的頭髮,言語中有些哽咽,“玄兒,媽媽知道了整個事情的始末,你三姐昨天哭著向我說了,媽媽錯怪你了,你怨媽媽嗎?”
司空浩玄眼中似乎扶起了一絲的晶亮,又在他的極力控制下,滲入了眼角,“媽,我怎麼會怪你呢,你也是為兒子擔心嘛。”司空浩玄臉上浮著笑意,安慰著宋紫煙,他是真的開心。
看著母親還是不能釋懷的表情,司空浩玄湊近宋紫煙的耳邊,“媽,告訴你個秘密,別告訴別人啊,那五十杖擊,如同給我抓癢。爺爺果然吝嗇,肯定是平時剋扣護衛的口糧了,力氣還真夠小的。”
見兒子一本正經的猜測,宋紫煙“噗哧”被司空浩玄逗笑,“行了,別逗媽媽了。今天媽媽給你道歉。只是你爺爺他一時恐怕還想不開,你別怪他。”
司空浩玄順著母親的話,問出了自己的疑問,“媽,爺爺怎麼會發那麼大的火,妓院而已嘛。”
狠狠瞪了司空浩玄一眼,“什麼妓院而已,哼,看來五十杖擊沒讓你有所反省呢,雖然是冤枉了你。”
宋紫煙接著微微嘆了口氣,“玄兒,你知道嗎?你本來還有個伯父,你父親的親弟弟。他有著令人羨慕的天賦,不管是武技還是智慧都令人佩服,大家都認為他將來會有很高的成就。你爺爺在他身上耗費了無數心血,更是寄託了無窮的希望,他也沒有令你爺爺失望,年紀輕輕的就揚威沙場。”
“你伯父二十歲時,在雍城的一座花樓被人刺殺,你爺爺為此調整了十年才算將這段傷心的往事埋藏在心底,定下了‘司空家子孫,禁止踏入妓院’的族規。”
司空浩玄總算知道爺爺為什麼發那麼大的火,原來妓院是他心中的禁忌,是他埋藏於心底二十多年的悲傷與痛楚。
“玄兒,你現在知道為什麼你爺爺那麼恨妓院了吧,如果當年你伯父不去哪裡,在眾多或明或暗的侍衛中,刺客那會輕易得手。你伯父叫司空浩,你浩玄的名字也是由此而來,你爺爺在你身上寄託了很多。所以,別怪你爺爺。”
司空浩玄為母親擦去眼角的淚珠,“媽,我從來就沒有怪過爺爺,爺爺打孫子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宋紫煙將司空浩玄摟在懷中,心中滿是欣慰,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