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影似乎消瘦了許多。
她斜著頭,睨著他,眼中有著和他相同的怒氣,她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靜靜地將腳步移向門邊,準備離開。
“等等,我還沒有答應你!”班宇澤沉穩的聲音制止她往外走,不容小覷的命令迫使她不得不開口——
“沒有什麼答不答應!你們不也未經我同意,要我做這件事?”
班宇澤睇了班平淳一眼,坦言道:“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我並不覺得要你走秀會成為你想離職的理由!”
“離職?”班平淳堵住門口,瞅著她問:“你為什麼要離職?”
看著她下意識地抓著領口,班平淳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是因為那個疤?”
倏地,她漲紅了臉,氣惱的朝他的腹部施以重擊,她的力道不輕,他感受到的疼痛讓他在片刻間無法開口。
她氣憤難消,指著離職申請書說道:“反正我會乖乖的走完秀之後再離開。”
“不行!”班宇澤嚴肅的說,“在我尚未批准前,你擅自離開公司到外面工作,都是違法,這樣你仍然堅持?”
她怪聲怪氣的笑了一聲,以無所謂的口吻說:“別忘了!法國那邊隨時歡迎我去報名上課。”
“夏孟竹,MD不是你認為該來就來,說走就可以走的地方!”班宇澤的話聽起來平平穩穩,威嚇意味卻相當濃厚。
班子淳深知嚴謹的大哥很憤怒,有如暴風雨前寧靜的可怕,姑且不計較腹部那一拳,他一把拉住夏孟竹的衣領,硬生生的將她壓人沙發,沉著聲警告:“你別胡亂發神經!”
夏孟竹反彈的扯開班平淳的觸碰,低吼:“到底是誰在發神經?至始至終,都是你來招惹我!沒搞錯吧?”
“我招惹你什麼?”班平淳怒喝,“如果你指的是脫你上衣的事,我可以道歉!”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你不需要?那你為什麼要離職?”話落,班平淳隨即想到一件事,未經大腦思考再次脫口而出:“你是因為被我看見那個疤嗎?”
“你……你還說!”她氣憤地道,只想離開這個地方,卻被班平淳擋了下來。
班平淳本能的不希望她就此離開,至少在他了解她是女人之後,他對她噁心的嫌惡感稍稍消退,雖然他依然不喜歡她。
除去同志之愛的嫌疑後,他對她太過陽剛的性子和外貌也有著諸多不耐。可是對於自己的莽撞,他仍必要性的為不智之舉致歉。
“因為你似乎很在意!”班平淳從她泛紅的眼眶中,得到了訊息。
夏孟竹別開臉,不想讓人看透她的心思;她是在意,因為那是她唯一必須隱藏一輩子的秘密。
“如果你真的這麼在意,那麼有一個方法可以對你負責!”
班宇澤的聲音冷冷地傳入兩人耳裡。
班平淳不解的反問:“什麼方法?”
班宇澤表情雖然平靜,卻有著令班平淳懼怕的詭譎感;就在班平淳直覺事情不對勁的時候,班宇澤冷漠的開口道——
“讓淳娶你!”
“什麼?”沙發裡的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大叫,紛紛瞪著MD的總經理,質疑他忽然瘋癲的可能性。
班平淳快步的衝上前,差點把桌子給掀了。
“大哥,你到底在說什麼?”
“似乎……”班宇澤緊盯著傻愣在沙發裡的人兒,不疾不徐地表示,“你看到她身上某樣私密的東西?既然她這麼重視那樣東西,你不是更應該負責看到的後果嗎?”
“什麼?”班平淳快瘋了,“我只是看到一個疤,就要我娶她?大哥,你在想什麼?天底下沒有這種事!”
班宇澤倒是一點也不認為這個提議有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