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孃的放屁,你們這些先鋒軍是打輸了找藉口,虧耶律大王還將全軍最好的盔甲都給你們穿。”穿著普通軍服,全身沒有一處鎧甲的遼軍士兵瞧著那名渾身鎧甲的先鋒軍,很是不爽道。
“就是,你們這些孬種,趕緊把盔甲脫給老子,看老子明日攻上城頭給你們先鋒軍好好看看。”周圍的遼軍頓時紛紛附和,一群人上來就欲扒先鋒軍的鎧甲。
盔甲對遼人何其珍貴,何其重要!
先鋒軍將士們再失敗,也丟不起被人扒盔甲的臉,一個個羞憤欲絕,紛紛拔出手中的彎刀,死也要護住身上的盔甲。
“這是耶律大王給我們的,你們沒權利來搶!”
“盔甲只要大遼的勇士才能穿,你們這些丟人傢伙,沒臉穿在身上。”
兩方的將士互不相讓,拔刀相向,可憐的先鋒軍由於人少,被更多的遼軍步騎們圍成一團。
“耶律大王駕到!”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所有的遼軍同時扭頭向外看去。
只見耶律休哥大步流星,帶著親衛朝這邊走來。
看到中軍將士和先鋒軍拔刀相向,耶律休哥氣得是臉色鐵青,這可是他帶兵以來從未有過的內鬨,也是他從來就沒想到過會在自己的軍中發生這樣的內訌。
耶律斜軫一見耶律休哥的臉色,頓時嚇了一跳,顧不得屁股上的創傷,上前一步拔開人群,大喝道:“先鋒軍誰鬧事的,給本將軍自己站出來。”
“……”沒人承認。
見狀,耶律斜軫勃然大怒。遼人向來崇拜勇武果敢的英雄,他想不到自己的先鋒軍竟然在一場大戰失敗後,連承認錯誤的勇氣都沒有了。這哪裡還是那威震塞外的遼軍鐵騎?這哪裡還是太祖耶律阿保機的驕傲子民。
此刻,耶律斜軫的臉色比耶律休哥還難看,這些人可都是他手下的兵啊!
眼中殺機一閃而逝,陰沉著臉說道:“本將軍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先鋒軍是誰帶頭鬧事?”
終於,那名最先拔刀的先鋒軍走了出來,指著周圍的遼人中軍將士,憤怒道:“將軍,不是我們鬧事,而是中軍欺人太甚。他們說我們打了敗仗,不配穿這身盔甲……所以……”
“所以你就對著自己的同胞拔刀?”耶律斜軫緩緩上前,陰沉著臉說道。
語畢,未待此人回話,只見白光一閃而逝,那名先鋒軍已經頭身分家。
頭顱落地的那一刻,嘴巴還張得老大,滿臉的不可置信。
四周一片靜寂,遼軍將士無論是先鋒軍還是中軍,全都被耶律斜軫如此決斷的手法給震驚了。果然不虧是遼軍新一代的傑出將領,殺伐果斷,毫不手軟。
耶律斜軫回到入鞘,雙眼冷冷的掃過全場遼軍。先鋒軍將士低下了頭,就連中軍將士同樣也不敢與其對視。
“聽著,今日之後,還有人膽敢鬧事,本將軍有一個殺一個,有十個殺十個!都給本將軍回營睡覺去,難道還想讓城頭的宋軍看我軍笑話不成!”
此言一出,無論是先鋒軍還是中軍紛紛逃一般的退去,彷佛多呆一刻,說不定耶律斜軫的彎刀就會落在自己的頭上。耶律斜軫的殺氣太盛,籠罩著全場,就連周圍的溫度彷佛都冷了幾分。
耶律休哥一直冷眼看著耶律斜軫的處決,直到周圍計程車兵全部撤走,這才走上前去看了眼地上的人頭,朝著身後的親衛吩咐道:“就地埋了吧,告知其家人就說殺場戰死,撫卹加倍!”
對於耶律斜軫如此的處決,耶律休哥還是很滿意的。戰場之上容不得半點婦人之仁。鬧事的苗頭一起,搞不好會引起全軍的內槓。耶律斜軫當機立斷,將這苗頭斬殺在萌芽之中,這是一名優秀將領必須要舉杯的心狠手辣。
望著眼前靜靜流淌的護城河水,耶律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