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心裡養大的,偏偏給人當了平妻,她還不能直接反對。可要是說完全怪罪到人家郭家哥兒頭上,又顯得不講理了,尤其是人家認錯認得極為痛快。
矛盾了好幾天以後,大太太最終還是妥協了。這郭家哥兒萬一落個不好,她的女兒肯定也跟著討不了好。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照顧郭家哥兒,讓他對洛家心懷感激,也好對女兒好一點兒。
本來,大太太這麼想倒是沒錯,可是她卻錯估了郭家哥兒的腿傷。
這洛芸蕊曾經跟大太太說過,郭家哥兒的腿傷應該是不重的,可這話並不能全當真,至少大太太沒有太在意。想來也是,洛芸蕊又不是大夫,也沒看到過郭家哥兒的腿傷,所說的也不過是聽人說的罷了。洛家後來又連續請了幾個大夫,大夫都不敢打包票,只說這腿傷也許能好也許不能。
等到時隔一個月,郭家哥兒還是不能下床後,大太太卻是急了。
本朝律例,身有殘疾的人不得為官。
可那郭家哥兒從小身子弱,以後肯定是習文趕考做官的,一旦這條道走不通了,那往後的日子……想到自己女兒還在郭家,大太太忍不住了,一疊聲地吩咐趕緊去找好大夫,硬是要把郭家哥兒的腿上完全治好了。
洛芸蕊也有偷偷地問過娃娃,若是想要郭家哥兒的腿上痊癒可有辦法。娃娃聽了這話只是點點頭,隨後卻是一臉的不情願:“很難很難的,而且也得他配合呢!這人根本就不聽我的,有時候我給他換藥還要動手動腳的。”
“什麼?”洛芸蕊卻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頓時怒不可遏。
娃娃一把拉住了準備找郭家哥兒算賬的洛芸蕊:“不要緊的,我沒吃虧。哼哼,我還偷偷地給他的藥裡面添了點兒料。”
“什麼料?”教訓是一回事,但要是直接把郭家哥兒給玩死了,但悲劇的可不止是郭家。
“藥膏裡添了些諾馨花籽,藥材里加的是黃連。”娃娃得意地一昂頭,一臉等著被誇獎的表情。
洛芸蕊一愣,黃連是什麼她當時是知道的,擱在藥裡能讓藥發苦但卻也不會有太大的危害。可是,這諾馨花籽又是什麼?
看到洛芸蕊茫然的表情,娃娃獻寶一般地說:“就是添了以後會很疼很疼的,鑽心的疼,就好像往傷口上抹了辣椒一般。”
“嗯?”洛芸蕊傻眼了,諾馨花籽的效果她是不清楚,但只要一想想傷口上抹了辣椒,那真是……
“嘿嘿,誰叫他自己不老實了。不過,主人你放心吧,娃娃是知道分寸的,只是讓他多吃點兒苦頭,不會讓他的傷勢加重的。”雖然娃娃到外面也已經有一個多月了,但關於一些稱呼問題她始終是改不過來。這在人前倒是還好,娃娃一般都不多話,可一旦娃娃和洛芸蕊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就會立馬變得隨意多了。
而洛芸蕊的初衷也並不是要娃娃懼怕她,因此也懶得說她,反正就像她說的那樣,娃娃好歹是知道分寸的。
只是,娃娃知道了分寸,卻不代表郭家哥兒也會知道分寸,在養傷的一個半月以後,郭家哥兒提出了一個在洛家看來很是過分的要求。
他要娃娃近身伺候他。
這真心有些過分了,畢竟任誰都明白,這所謂的近身伺候代表著什麼意思。這若是在郭家,他提出這麼個要求倒是無妨,可這裡是什麼地方?洛家!
被妻子的孃家人所救,在妻子的孃家養傷,卻提出要妻子堂妹的貼身丫鬟來伺候他,這個要求何止是過分呢?只是,這世間很多事情都是不公平的,就像這次,明明是郭家哥兒提出了過分的要求,可最後卻惹的老太太、大太太同時動怒,要求處置娃娃。
洛芸蕊怎麼也想不通,這事兒跟娃娃又有什麼關係。難不成照這樣看來,但凡是郭家哥兒要的人,那人就必須付出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