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的。秦燕的性子比較直爽,並不是那種心裡能夠藏住事情的人。簡單的說,就是喜怒哀樂全部都放在了臉上,但凡稍微有些眼力勁兒的人,都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而如今……
秦少天愕然發現,眼前的秦燕,根本就不是他曾經認識的那個心直口快卻很天真單純的堂妹了,曾幾何時,秦燕竟是變得讓他感到全然的陌生了。
想著洛芸蕊嫁給他之後,哪怕是生了三個兒子,性子上卻沒有太大的變化後,他終於開始同情起這個堂妹了。
一般人的性子都是三歲看到老的,性子一旦養成,除了是遇到了很大的打擊或者刺激,一般來說是很難更改的。像秦燕這般,性子完全變了,只能說明這幾年她真的是吃盡了苦頭。
或許張家家產豐厚,但有時候心裡的苦要比生活上的苦更加能夠讓人成長。
可這種成長,卻是親近的人不願意看到的。
“大堂哥,怎的不見大堂嫂呢?她可是在自己院子裡?”
聽到秦燕出聲喚他,秦少天猛得回過了神來:“是呢,這些事情發生了很多事情,昊哥兒之前受了驚嚇,一直都病著,好不容易昊哥兒好轉了過來,蕊兒卻是有些病了。想著燕兒你最是體恤別人了,我就沒讓她過來,只是在房裡歇著。”
對於姑太太,秦少天可以完全不給顏面地呵斥,但對於這個可憐的堂妹秦燕,秦少天卻是難得地放緩了語氣。
“原來是這般,我自然是會體恤堂嫂的。不過……昊哥兒是誰呢?”
昊哥兒出生到如今也就半年時間,秦少天先前倒是來信說了一聲,卻是沒仔細說昊哥兒的名字。而秦燕更是不太清楚秦家大房的詳細情況。
“昊哥兒是我的小兒子,去年剛出生的。”略略地提了一句,秦少天琢磨著要不要找個藉口避開去,到底他還是不太適應這種女眷之間的拉家常的。
“去年剛出生的?怎的就生病了呢?可是路上奔波著涼了?”秦燕倒是沒有察覺秦少天的尷尬,繼續柔聲問著。
“也不是,只是先前昊哥兒的奶孃出了事,一時間又沒有合適的奶孃,昊哥兒有些不適應,早晚餵食那會兒都要哭幾聲,除了有些清瘦之外,旁的倒是無事。”
沒有哪個父母會願意談論兒女生病的事情,更何況昊哥兒如今也已經好了,秦少天想了想了,主動把話題岔開了過去:“燕兒你的身子骨如何了?我看你也清瘦了不少。”
“我呀,小時候倒是胖乎乎的,這幾年身量倒是長開了。”秦燕拿自己說笑了幾句,又問起了大房其他人的安好。
其實,大房這幾年來,基本上就沒有人生過病。當然,年前秦少天受傷不算,昊哥兒因為斷奶鬧情緒也不能算,旁的時候家人們的身子骨倒是很健康的。就連已經有些上了年紀的秦家大太太,這幾年也從未生過病,一頭烏髮竟是連一根白髮都找不到,很是惹人羨慕。
又聊了一會兒,秦少天實在是有些吃不消了,藉著要找秦家二老爺說事,避開了去。
今個兒因為秦燕回孃家,秦家二老爺並未離家。只不過,一般女兒回孃家都是跟母親先說話的,而作為父親通常是跟女婿聊一些事情的,可這一次,回孃家的只有秦燕,張家大少爺並未一同前來。
雖然有些狐疑,但秦少天並未多想,因為在京城時,秦曦回孃家的時候,顧家二少爺也經常不陪同的。
轉身離開了秦家大太太的院子,秦少天在去書房找秦家二老爺時,還不忘派個小丫鬟去跟洛芸蕊支會一聲,只說是幫她跟秦家大太太打過招呼了,順帶也告訴她秦燕已經到了秦家。
秦少天不是不怕洛芸蕊聽說了秦燕到來後再感到不安,只是秦燕回孃家的事情根本就隱瞞不住的,還不如直接告訴了她,也好讓她安心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