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面子情總是要做的吧?像秦華裳這般,將明晃晃的笑意放在臉上,這是唯恐秦家對她不夠差嗎?
“哼,將秦華裳給我丟進房裡去,也不用再去小佛堂了,每日只准給一碗飯食一碗水,我倒要看看,你能熬多久!”秦家老太太是真的被氣急了,尤其是拿秦華裳跟秦薛氏母子三人一比較,愈發顯得秦華裳良心狗肺了。當下,什麼面子都不給她留了,直接下令關押起來。
“不不,不要這樣!伯祖母,您不能這樣對我,我不要了,我再也不會提過繼的事情了,當初的一切就當沒有發生過好嗎?求求你了,不要這樣對我,我會乖乖聽話的,我們回到以前那樣好不好?我去您的院子裡,什麼都聽您的!”
似乎是被秦家老太太語氣裡毫不掩飾的厭惡所驚到,又或者,秦華裳純粹就是被秦家老太太話裡的意思給嚇懵了。直接跪倒在地,討饒的話一串串的往外冒,可偏偏她明著是在討饒,暗裡卻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彷彿她是被人欺辱的那個,而秦家則是仗勢欺人的那個。
“愣著做什麼?還不立刻將人給我丟進去!”懶得理會秦華裳了,秦家老太太直接命令粗使婆子立刻動手。
粗使婆子倒被秦家老太太話裡的寒意驚到了,趕忙衝過來揪起秦華裳。秦華裳自然是要反抗的,這麼一來粗使婆子難免手腳用力了一些,痛得秦華裳放聲大哭。
見事到如今秦華裳還敢反抗,秦家老太太的心情愈發不悅了:“沒吃飽飯是嗎?連個黃毛丫頭都沒力氣對付,要你們有何用?還不如一塊兒都發賣算了!”
粗使婆子嚇得比秦華裳還要厲害,畢竟秦華裳的身份擺在那裡,無論秦家對她如何厭惡,卻是不能真的將她弄死或者發賣了的。可粗使婆子卻不同,像她們這種簽了死契的人,若真的惹惱了主子,那下場絕對是悽慘無比的。當下,也就不再顧及秦華裳的身份,狠狠的掐著秦華裳的胳膊和腿,用力之大讓秦華裳感到自己渾身的骨頭都是戰慄。
沒多久,秦華裳就被丟到了她原先住過的房裡,房門被大力的關上,原本用來鎖小佛堂的大銅鎖被拿了過來,鎖在了門口。沒曾想,這廂房跟小佛堂是不同的,廂房的兩邊都有窗子,雖說不大,但探出半個身子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伯祖母,我錯了啊,您就原諒我吧。我是您的侄孫女呢,您怎麼能這樣對我,我……”
“該死的!你們都在幹什麼?來人,去取一根粗繩來,給我將人綁起來丟到柴房去!”秦家老太太怒不可遏,粗使婆子們完全都慌了,唯恐被怒火牽連。
粗繩很快就拿來了,這一次,粗使婆子是半分力道都沒有省,以往那是唯恐會多了力氣會弄傷秦華裳,如今卻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只為了發洩心中的驚慌。粗使婆子們也不傻,看得出來這一次秦家老太太是真的怒了,這樣一來,她們會對秦華裳客氣才叫怪了。誰曾想到,秦華裳被綁住了手腳後,一張嘴卻還不老實。
“好好,你們都這樣對我,我真是受夠了!你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秦蘭一個野丫頭都能得到的,我卻得不到?對了,如今你們家有真正的大小姐了,是不是秦蘭就會被丟掉?你告訴我,秦蘭是不是馬上就要被趕出去了?是不是?”
秦家老太太面沉如水,可沒等她開口,昊哥兒已經迫不及待的衝上去給了秦華裳一拳:“你在胡說什麼?蘭姐兒是我的姐姐,誰也不準將她趕出去,她是我的姐姐!”
傑哥兒上前欲攔住昊哥兒,卻是等昊哥兒那一拳打到了秦華裳臉上後,才伸手攔住他:“昊哥兒別急,沒人會將蘭姐兒趕走的。”
“可她說……”
“她就是個瘋狗,逮誰咬誰。你理她幹嘛?”
聽到傑哥兒這般說自己,秦華裳面上羞憤難當:“我才沒有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