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他們都是寨子裡15歲以上40歲以下的男丁,一個個面色嚴肅的叫道:
“首領!”
“首領!”
望著這些男人滿臉的憂慮與焦躁,鴞鷹做了個下壓的手勢,意思是讓大夥兒稍安勿躁。
接著他就安排起這些人各自去取弓箭,然後備好充足的箭矢,另一批人則在城中檢查陷阱,布開防禦陣勢。
之前之所以鴞鷹寸步不離的給霍爾帶路,就是因為這城中早就到處都挖好了陷阱,一不留神,那些坑裡蘸了劇毒的木刺就會要了人的性命。
而這些陷阱要對付的敵人,正在這荒原裡徘徊,等待進攻的最佳時機。
隨著寨子裡的人忙碌起來,天色也漸漸的黑沉了。
到了太陽剛落下西邊山頭的那一刻,濛濛的大雪也飄飄灑灑的下了起來,雪片落在荒原中的枯草上、虯異裸露的樹枝上,還有突兀的怪石上,無聲無息,卻又似乎帶著某種悽美的節奏,北風一吹翩翩起舞,卷向無邊的天際。
就在這時,距離飛揚村三里以外的一片亂石崗,正有一隻比人手小不了多少,佈滿白毛,黑甲帶鉤的爪子悄無聲息的登上了一塊巨石,然後是一雙幽藍色的眼睛在雪片飄飛中亮了起來。
它的毛髮是雪白的,就像一根根尖針豎起,牢固的安插在身體各處,兩米高的身體就像是一頭雄獅,而長長的吻部,以及暴露在外,參差不齊的尖牙,則說明這不是一頭獅子,而是一頭無比健碩的白狼。
白狼的眼神很深邃,它登上這塊居高臨下的巨石,所望向的地方,正是斐揚村。
隨著尖尖的鼻子上冒出熱氣凝結成水滴,然後無聲滴落在雪地上。
白狼對著天空長長的嚎叫了一聲,聲音中帶著不可置疑的王者風範,和這荒野一樣蒼勁雄厚,又有些許莫名的悲傷。
然後在它身後的亂石中,幾十雙同樣猶豫的藍色眼睛亮了起來,
因為這一聲狼嚎,寨子里正在忙碌的男人們都停下了手裡的事情,望向北方。
而寨子北邊瞭望塔上的哨兵則對著地面上的人們搖了搖黑旗。
寨子中央,正揹著手踱步的鴞鷹登時嚴肅的說道:“來了,在北邊的亂石崗,都隨我到北門去!”
男人們默不作聲,只是悄悄握了握手裡的短弓和佩劍,滿臉的嚴肅。
當所有人集合到北門時,鴞鷹命令所有人登上木製搭建的城樓,然後隱藏起來。
大雪紛飛,一百多個青年男人依靠著城樓上的掩牆背身坐著,控制住自己的呼吸與動作,儘量不發出任何動靜。
只有一人身披枯草,從掩牆上露出半個頭,一動不動的用單管望遠鏡檢視著遠處,手裡做著不同的手勢。
雪下得更大了,而且還颳起了淒厲的北風,男人們紛紛用手按住自己插了一根羽毛的羅兵帽,一張張臉在帽簷的掩藏下顯得陰晴不定。
這是一個無比漆黑的夜晚,雖然雪地是白的,但是白的就像是黑夜裡的幽靈,不僅無法映照出魔鬼的影子,反而像會遮蔽你的雙眼。
也不知過了多久,荒野中卻只有風和雪的呼嘯,而狼群卻遲遲沒有出現。
直到眾人就快放鬆警惕的時候,那個用望遠鏡觀察遠方的男人忽然做了一個停下的手勢。
大家都很清楚,這是讓大家準備的意思。
接著他似乎在極力的觀察什麼,然後手狠狠的往下一揮,意思是開始進攻。
隨著一陣牛角號,一團沾了火油的火箭照亮了夜空,衝著漫天飛雪呼嘯而去。
沒錯,那個身披枯草的男人,正是鴞鷹,他有著老辣獵人才有的強悍眼力,雖然那些餓狼狡猾的在雪中匍匐迂迴前進,雪白的毛髮和雪地顏色融合在一起難以分辨,但還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