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右轉,但是因為第一次駕駛重型貨車巨大的車尾巴在右轉時一路颳著牆角過去,過大門時更是將門柱子撞了好幾個坑。
在唐糖臭的不能再臭的駕駛技術下兩人成功逃離出物流集散中心。
唐糖已經累得大腦不靈光了,男人也臉色發白隨時要暈倒的樣子,他的大腿已經被血水完全打溼。
“拿好槍。”男人將槍遞給唐糖,“保險開著只管瞄準扣扳機,按住這裡退彈夾,上彈夾直接推進去就行。”
“啊?”唐糖傻傻地接過槍,她一直認為槍是基地不可流通的物資,如果說藥品是奢侈品那麼槍依然還是管制品,雖然基地不禁止死人攜帶槍支,可是卻根本沒人有渠道弄到,這麼寶貴的東西這個男人居然輕易就給她了。
唐糖不確定地看向對方,發現他舉槍的手一直在顫抖,臉色也是白得毫無血色。
她猶豫著接過槍,槍身出乎預料地沉重,壓得右手一沉,男人將槍交給唐糖後無力地靠在副駕駛座的椅背上,伸手指著左前方,“往那邊開,基地就在那個方向。”
重重高樓遮擋了視線,男人手指的方向根本看不見前方。
“你再堅持堅持,很快我們就能回基地了。”唐糖右手舉槍左手把著方向盤,車輪下碾壓著喪屍的軀體,一路飛奔著。
男人失血過多已經成半昏迷狀態,她時不時的回頭看他,心裡想著可千萬別死,救回去個活人的價值可比死人大多了,即使是個殘廢。
她還沒想好要跟妖鳴要多少好處呢,救個殘廢回去要求妖鳴的終身庇護那肯定不現實,但至少能得不少糧食吧?可是救個死人回去,所有的好處都得大打折扣了。
唐糖心裡很焦急,暗自祈禱著要死你也回到妖鳴再死。
男人陷入了半昏迷,她自己開車繞了一些彎路才總算開上回北城的大橋,重卡一路呼嘯著,進基地大門時停下來接受了基本的檢查後一路衝著四區挺進。
四區有許多妖鳴的卡哨,唐糖一遇上妖鳴的人趕緊說明來意,她救了妖鳴特種小隊的人,並且這個人急需接受治療。
卡哨的人不敢耽擱,上車檢查一番,翻看了那個男人脖子上的牌子後使用對講機呼叫了一番。
唐糖看見對方使用對講機心裡暗歎妖鳴的富有,現在這個時候高科技在平民中已經絕跡,基地裡大部分人都過上了刀耕火種的生活。
很快的有車快速開過來,那個男人被抬上擔架,唐糖也跟著上了車。
車上的人開始給男人檢查,鬆開唐糖為他做的簡單緊急包紮,傷口已經血肉模糊,紮在他腿根的繩子一直沒解開。
“需要趕緊安排手術,先用止血鉗止血。”
唐糖縮在角落看見幾個人圍著那個男人忙碌,說話的人應該是個醫生,而且是個外科醫生,唐糖望著這個外科醫生羨慕不已,自己當初受傷要是有個醫生在也不會受那番罪,果然擁有專業知識不管世道如何變遷都是香餑餑,她暗恨自己當初圖混日子選了個雞肋專業,出來就幹文職,如今是屁用沒有。
到地方後一群人抬著擔架風風火火地離開了,唐糖至今懷裡還抱著槍,她被人領著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進入一間會客室,唐糖坐到乾淨的沙發上,面前擺放著茶几,屋子的角落裡還有盆栽,一間很簡潔的會客室,可是在如今這個末世這樣窗明几淨的擺設給人一種寧靜的錯覺,特別是當人送上一杯熱水時唐糖甚至覺得末世根本就沒有來過。
回頭看向給她端上熱水的女公關,那樣的乾淨,面容姣好,氣質文雅,臉上帶著禮貌性的微笑,甚至還畫著淡妝。
這一刻唐糖猛地轉開頭,她不能再看對方,再看會嫉妒得整張臉扭曲起來,唐糖知道要擔任這個工作這個女人家裡鐵定有關係,不然這樣擠